“是!岛主!”吴辟邪领命。
江雨樵冷着脸再次叮咛道:“姑爷若有任何闪失,你们提头来见!”
吴辟邪从小在符龙岛长大,还是第一次听江雨樵说如此狠话,自然不敢怠慢,他对江雨樵铿锵道:“岛主放心,若姑爷有任何闪失,我等提头来见!”
“岳父大人有些太小心了吧?”卢小闲觉得江雨樵有些小题大做了。
江雨樵振振有词道:“对方都是不择手段之人,小心点没错,免的吃亏。你若有问题了我如何向桐儿交待?我可不希望桐儿她还没成亲就成了寡妇!”
听了江雨樵的话,卢小闲顿时哭笑不得。
魏闲云也在一旁劝道:“小闲,江岛主的安排是对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小心些为好!”
卢小闲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就听你们的安排!”
“小闲!”岑少白有些担忧道,“明天永和楼就要正式开张了,若是白宗远先出手,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之所以要与他签那赌约,就是为了给我们争取些时间,等除去长乐门后再去对付他。若是他不知好歹……”说到这里,卢小闲面色一寒道,“那就怪不得我们先下狠手了!”
听了卢小闲的话,岑少白不由打了个寒战,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小闲,难道还让我继续卖茶叶,就没我什么事吗?”吉温终于忍不住问道。
“怎么说没你什么事呢?吉大哥,你的事情最重要了!”卢小闲叹了口气道,“梁德全在潞州一手遮天是不是单靠一己之力,除去了长乐门与白宗远之后,便要轮到你登场了。官场内,梁德全主要依靠施敬之、田中则和桂安三人为爪牙。施敬之与桂安都是有勇无谋之辈,不用担心,我放心不下的便是田中则了,他有‘狡狐’之称,肯定不好对付,要除去这个人,就要靠吉大哥您了!”
梁德全经营潞州,除了他自己有心计之外,主要还是靠着三个得力手下,分别是安桂、田中则和施敬之。
安桂担任法曹参军,虽然职位不高,只是个七品官,但他掌管刑狱。在潞州,凡是对梁德全不利的人,全由安桂出面来解决。无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对安桂都是又惧又恨,暗中都称之为“恶狗”
施敬之担任司马,与李隆基一样,都是刺史梁德全的佐官。梁德全在面子上,对李隆基这个郡王还是很恭敬的,恶人谁来做呢?那便是施敬之。凡是梁德全不便出面的,就由施敬之来对付打压李隆基,在他们二人的夹击之下,李隆基毫无还手之力。因此,施敬之获得了一个“猛虎”的绰号。
田中则担任长史,并没有太多的职责,整日在外面四处转悠。田中素以读书人自诩,为人和蔼,很好说话,既不像施敬之那般不近人情,也不似安西那样穷凶极恶。但是,这一切都是表面上的。实质上,田中则是梁德全三个得力干将中最阴险的,也是最危险的,基本上所有的坏点子,都出自于田中则。因此,田中则也有“狡狐”之称。
正因为卢小闲知道田中则的危险性,所以卢小闲才会对他格外重视。
田中则有个嗜好,喜欢收集古董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卢小闲让吉温做了茶叶店掌柜,就是为了给田中则挖一个大大的陷阱,用阴阳石做诱饵,等待他上钩。
卢小闲将话说到了这份上,吉温也不好在说什么。
他恨恨道:“早知如此麻烦,还不如直接除去梁德全,树倒猢狲散,剩下的这些人便无妨大碍了!”
“不可!”卢小闲摇头道,“梁德全是一州刺史,不能让他离奇死亡,否则会给我们添大麻烦的,所以我们得慢慢来。除去梁德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是让他察觉了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对我们没有任何益处!但是,若是先剪除了梁德全的羽翼那就不一样了,就算他觉察了想反戈一击,也有心无力了!”
“小闲哥,那我呢?”燕谷在一旁怯怯道。
“谷儿!”卢小闲疼惜地抚着燕谷的头,“我们对潞州的情况了如指掌,都是你的功劳,以后我们计划进行的顺利与否也要看你的了。你只须源源不断给我们提供消息便是!”
“哎!”燕谷愉快地答应道。
……
六月初六,潞州城永和楼正式开门揖客。
李隆基、王蕙和姚崇相谈着走进了街口,远远已经能看见永和楼的大门了。
“咦?”王蕙惊奇道,“今儿不是永和楼开张的日子吗?怎的这般冷清?”
李隆基放眼看去,永和楼四周张灯结彩,迎客的小二在门前张望着,可门口却连半人人影都没有。
姚崇笑着解释道:“永和楼开张是向白宗远叫板,白宗远后面是梁德全,谁今日来永和楼,岂不是明摆着与梁德全做对?在潞州,除了郡王您,谁不得看梁德全的脸色行事?”
李隆基摆摆手道:“先生,你莫恭维我,我是被梁德全这厮挤兑的,懒得再看他的脸色。而先生你,才是真正不把他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