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草镇虽然是个镇,但却小的可怜,除了有几家供商队和行脚之人歇息的客栈之和饭庄之外,再没有什么其他的没有什么。
他们在镇中最大的四通客栈住了下来,马匹则被关到客栈后院的牲畜棚子中。
他们一边休息,一边让两名兽医给剩下的马匹治病。
可是几天的治疗下来,卢小闲贩来的马匹又死了二三十匹,剩下的马也都是一副奄奄待毙的样子。
卢小闲这才知道,原来贩运马匹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简单。
他在四通客栈中每天转悠,发现还住着几个贩马的客商,也是一脸愁云,因为他们贩运的马匹同样在闹痢疾。
卢小闲看着苏巴:“你也看到了,安察鲁贩运到潞州的马匹,一匹匹都那么健壮,他难道有什么贩运马匹的秘诀?”
苏巴惭愧地摇摇头。
……
天亮时分,忽听外面“吱”地响起了一声响箭。
睡梦中的卢小闲被惊醒,他走出屋门的时候,已经可以听到外面的厮杀声。
海叔立在卢小闲身旁:“姑爷,听客栈的人说,是草原的大马匪侯疯子杀进镇子来了!怎么办?”
“几个小马贼,有什么好怕的,待我去收拾了他们!”江雨樵一听摩拳擦掌道。
“岳父大人,你先莫急,有你出手的时候!”卢小闲制止了江雨樵,不动声色对海叔吩咐道,“不用去管那些货物和马匹,让我们的人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侯疯子领着一百多名马匪杀进客栈来,四通客栈里近百匹健马和商人们的货物全都被侯疯子的手下抢走了,不过好在侯疯子并没有伤人命。
望着马匪远去的身影,江雨樵扭头不解地问道:“小闲,你为何不让我们出手?”
魏闲云笑道:“江岛主,刚才出手不是时候!要想钓到大鱼,必须放长线。”
“魏先生说的没错,我是故意放他们走的!”说到这里,卢小闲对海叔吩咐道,“海叔,悄悄跟着他们,找出他们的老窝,我们在客栈等你的消息!”
江雨樵在一旁道:“我也去!”
卢小闲点点头:“行!岳父大人,千万可不要轻举妄动,我自有计较!”
“放心,我心里有数!”江雨樵答应一声,与海叔二人便消失在夜色当中。
卢小闲等人一直待在客栈内,等江雨樵与海叔的消息。
直到下午时分,二人才回来。
“岳父大人,怎么样?”卢小闲问道。
江雨樵一脸兴奋道:“找到了,找到他们的老窝了!”
“别急,岳父大人,先喝点水,慢慢说!”
江雨樵与海叔喝过水后,坐了下来,江雨樵脸上露出了神秘的表情:“小闲,我们一直暗中跟着他们,走到半道上,竟然还有另一伙人和他们汇合在了一起!”
“还有一伙人?什么人?”
“说起来,还是老熟人呢!”江雨樵露出了笑意。
卢小闲心中一动:“难道是安察鲁?”
“没错,正是安察鲁!”
原来,江雨樵与海叔远远跟着马匪,马匪沿着一条荒凉的岔路而去,他们并没有惊扰马匪。
最后,马匪们进入了在一片戈壁滩上的石寨。
确定了马匪的落脚之地,江雨樵与海叔正准备回来报信,却见侯疯子骑着马从石寨出来立在寨门口,似乎在迎接什么人。
不一会,一支近百人的队伍,赶着十几辆马车进入了石寨。
藏在暗处的江雨樵与海叔看的分明,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安察鲁。
听了江雨樵这一番话,卢小闲这才恍然大悟,他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他毫不犹豫道:“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
在江雨樵与海叔的带领下,卢小闲等人在天擦黑的时候已经远远可以看见石寨了。
卢小闲并没有急于进入石寨,他仔细打量着周围的地形。
“魏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卢小闲问道。
魏闲云点点头:“我同意你的想法,将他们一个不剩全部除去!”
卢小闲将江雨樵与海叔喊来,对二人吩咐道:“岳父大人,海叔,你们二人再去探查一番,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准备将这些马匪全灭了,不知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