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赢家不是别人,只有管毅自己。
这件事惟有天知地知自己知,只要管毅自己嘴严,永远是个谜,权当未发生过。
为娘子胡氏发过丧之后,管毅匆匆忙忙又回了衙门。
……
袁吉的娘子刘丽姑,一直认为男人的死自己有责任,虽然男人生活上放荡,再有错也是自己的男人,但夜里回家来,不给丈夫敞门,就是为妻的不对了,想到此,难免伤心难过一阵子。
一日,是个暖和天,刘丽姑在自己的家门口做针线活,做累了,抬头直腰活动一下筋骨,猛然间,瞧见了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上,有一条男人的布腰带,心想这不就是自己男人上吊用的那根布腰带吗?
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没人动它,还挂在树上。于是,赶忙起身向前到树下想把它摘下来。
摘下来之后,仔细一瞧,哎,不对呀!这不是自己男人的布腰带?
突然回想起来,自己男人入殓时,身上的布腰带扎得好好的呀!
怎么人要死,深更半夜上吊,还去借别人的布腰带上吊?
除非还有一个人在丈夫身边?那这个人是谁呢?
再说,就是有人在丈夫身边,人家也不会借给丈夫布腰带眼巴巴的瞅着他上吊而死啊?
一连串的疑问涌向刘丽姑的心头,这个事蹊跷……
刘丽姑想来想去,结论是自己男人上吊死亡这个事另有隐情,有可能死得冤枉呀!
不行,我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我得想方设法弄个明白。
找谁呢?找村上在衙门里做事的管毅?
不行!自己男人和他娘子勾勾搭搭,说不准这个事还与他有什么关联呢?
找他不但不能帮忙,还有可能帮倒忙呢!
刘丽姑心一横,求谁不如求自己,别无他路,自己报官去!
刘丽姑来到县衙,上堂击鼓鸣冤,出面受理此案的是县丞王桥。
刘丽姑将布腰带交给王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又将自己对于丈夫上吊自缢有疑问的想法说了出来,认为丈夫死得冤,不是自杀而是他杀,要求大老爷明察秋毫,找出真凶。
王桥问道:“你是那个庄的?”
“槐树村的,和管毅一个村。”
听到和管毅一个村子,王桥不由心中一动,又问道:“你怎么不去找管毅帮你办呢?”
“大人,并非瞒您,我丈夫就是和管毅的娘子整天鬼混,夜不归宿,一个月前的一天夜里,半夜回家叫门,我赌气未给他开门,一气之下丈夫就是用这根别人的布腰带上吊死的呀。”
“你丈夫去世前后那几天,管毅在家吗?”王桥又问道。
“好像是在家歇假吧!”
“刘丽姑,我问你,你家与管家还有什么过节没有?”
“有,在我嫁到袁家之前,听说为一片秋树林管家输了官司,实际上这树林是人家管家的。就因为秋树林在我家屋后,隔我家近,我公爹夜里偷着将树的棵数查明白了,大堂之上诉说准确赢了官司,管毅他爹被气死了。”
王桥点头道:“噢!这事我也听说过!”
刘丽姑接着又道:“前几天,听说管毅的娘子掉进了酒缸里淹死了,谁信呢?村上人都说这个事蹊跷。但当时,管毅岳父岳母正在他家里,事情发生后都没说什么,村上人就算猜测,还不是白搭?”
王桥眉头紧皱,一个月左右,奸夫淫妇全都因不同的原因而死,这事是有些蹊跷。
“嗯!”王桥对刘丽姑道,“你只是怀疑,你丈夫的死,可能与管毅有关。但没有证据,只凭一根布腰带不能说明什么。这样吧,你回去之后,还需要继续搜集证据。证据搜集好了,然后,写好一张诉状呈到县衙来。今儿县令大人出去办案了,等县令大人回来之后,我会将此事告知,你明后天将写好的诉状呈上来,县令大人会亲自审理你的案子。你放心,如果你说的都是事实,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而断。”
见这事有了希望,刘丽姑满口答应,这一两日便将状子送到衙门来。
王桥说的不是虚话,卢小闲的确是去办案子了,而且这案子还必须得他亲自去办。因为涉案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吴德。
以前吴德有曾牧野撑腰,可以在曲城县横行霸道,曾牧野被罢官后,他一下子老实了许多。
卢小闲做了县令之后,吴德更是惶恐不安,生怕卢小闲对他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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