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不错。叫什么名字!”
跑动的苟伟差点撞到一群人,急忙刹住脚。还没等反应过来看清人,一位中校突然突出来问了一句。
苟伟忙立正站好,双手稳稳扶住箱子:“报告首长,我叫苟伟。请您指示!”
“好,有点兵味了。哪里人啊!”
“报告首长,能不能让我送过去再来和您聊天!”苟伟很嘴欠地回答一句,欣赏的军务股长摇头,“这个兵怎么回事,这机会都把握不住。”
中校被怼得像堵了满嘴沙子吐不出来,看着苟伟那憨憨的傻样拿手指了指笑了,“去吧!好好干!”
“这兵不错,我喜欢。单纯憨直有兵味!”中校冲着旁边一群军务股长们点头笑算是化解尴尬,对苟伟的印象更深了。
远远的,方参谋石化了。他该生气呢还是生气,好不容易修理一下孬兵,结果不妙,反而成全了他,以后这兵不都得有样学样当孬兵。
方参谋有点泄气,示意苟伟自己搬。有方参谋盯着苟伟不敢偷懒,还是搬上六箱艰难地向前跑。
“你是戏台上唱戏的小丑,我是戏台边敲锣的鼓手。我的精彩有我的鼓点,可你还不知道!”泄气的方参谋突然有一种掐死自己的冲动,掐死自己之前得先掐死这臭不要脸的。
军务管兵,兵的事都管,什么士兵分配、晋衔评优点,什么内务与命令执行的。这些都来不得一点点虚假,中校使着各股长各自归队,自带两参谋对发现的各种好兵苗子再来个回头看,看哪些弄虚作假、哪些一以贯之。
果然,有一个兵背着一袋小棉衣正在那儿慢悠悠散步,顿时将此兵打入谷底,由最优秀列入最差等级中。
也有一以贯之的,比如苟伟就是其中的典型。中校处长看了老半天,就见这家伙一会儿六箱一会儿八箱地扛,似乎拼尽了全力。
“这兵不错,能拼。当兵就是要拼命,战争一鼓气,拼命不放弃。记一下,多观察这兵的成长。”
苟伟算是进入某些领导的法眼,迎接他的只有两种命运:表现比现在差,意味潜力不深,会过得比普通兵还不如;表现比现在好,关注度会更多一点,一旦有错挨的鞭子也会重一点,这叫哀其不争。
只要拼命了,工作进度都会快一点。两三个小时卸货装车,最后一趟不接货,将兵们像拉货一般拉着走。
兵们经过几天也习惯了,在接兵干部带领下背上行军包鱼贯登车。苟伟看了看手表,下午四点钟,天依然灰蒙蒙的,头顶四周天空看不到日头。
“看什么看,白看日头夜观天象呢?就你名堂多,上车!”方参谋在后边踹着苟伟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