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伟依然睁开眼睛睡不着,越想越睡不着。他自认为什么都能忍受,就是让他不洗澡就无法忍受。三年后回家抱着魔女亲热一下,“好家伙,怪不得亲着没感觉,原来亲在锅灰上。”再想更进一步亲热,“魔女递过一把长长的杀猪刀,飞刀如雨剁下寸寸灰。”苟伟打个冷颤想想就害怕。
方参谋铺好床铺又拿小手电巡了一圈,掖被角收臭脚,苟伟突然感觉到方参谋充满母性光辉。
“还没睡,睡不着也得睡!”方参谋又一次拿手电晃一下苟伟,经此一晃,苟伟更是睡不着了。
“方参谋,我发现你浑身充满母亲的光芒!”苟伟是个嘴欠的,想到什么说什么。
方参谋开始还觉得受表扬了,对他来说受上级表扬那是太平常了,但受新兵蛋子表样还是有点小窃喜,突然发觉不是味。“会不会说人话,不会说闭嘴!你公母分不清啊!”
苟伟本想说,“你又没有好好展示让我分。”想想还是闭嘴,这可充分涉及到雄性激素的问题,方参听到会拼命。
“睡不着啊,那陪我聊会天,正好十二点我的岗,我带你上了!”
方参谋嘴里说着是聊天,苟伟怎么想都觉得是整人,这大风天气里走出去不成冰棍就欢天喜地了还敢聊天,不怕吃沙啊!
“我这瞌睡说来就来,方参谋,明天我陪你聊天!啊哈!”苟伟打个长长的哈欠往床上一倒想着怎么装睡。
方参谋不放过,对付这种又贫又欠的新兵蛋子有的是方法,修理的方式多钟多样,打人那是多没水平的方式,比如站岗,比如边站岗边做思想工作。要知道孙悟空最怕的不是妖魔鬼怪,怕的是唐僧念经。
“兴奋吧?恭喜你中头奖了。进入军营的第一岗就是第站的了,你都可以吹上个十年八年的了。等下我叫你!”
“中头奖,中头枪吧?中你姥姥的头。”苟伟往床上一倒呼呼睡去,后来他知道,只有有事的时候他才睡得最舒服最踏实,只要无事他总是失眠,所以战友们给他取个贱体的雅称,再后来演化为“狗贱人!”
门被轻轻推开,风却来壮声势,轻推变成重撞,“哐”的一声,满宿舍都被吓醒,齐刷刷地坐起,还有几个兵迅速地穿上衣服,都以为是方参谋所说的紧急集合呢。只有苟伟睡得像猪一般呼噜还特别响,在只有风声的宿舍里特别打耳。
“睡觉!”方参谋一声令下兵们迅速脱衣睡觉。苟伟那呼噜声依然特别刺耳,“这小子绝对故意的,以为装睡就能不站岗,不求上进的家伙。”
“方参谋,交岗了!”推门而入的一个排长准确地摸到方参谋的床头,班排长睡门边这是谁都知道的规矩。
“好的。我把那站岗的兵叫起来。”方参谋迅速穿衣起身着好棉大衣。
苟伟的呼噜立即停了,知道再也装不下去,一个鲤鱼打挺还是没有弹起来,倒是把旁边的兵给吓醒,以为苟伟发神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