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冰雨一场寒,瞬间室外温度就到了零下三十多度,万物皆封,这时候开展户外训练就不合适了。科长召集干部大会骂东骂西骂老天,“说吧,本来进度就慢,现在连个队列都没有成形,怎么能上高原。丢人啊,想办法啊!”
能有什么办法,一千五百人的训练你到哪里去练!拉开训练场地就能排出一公里来,不太可能。参谋们股长们全都大眼瞪小眼最后眼对眼拿不出主意。
方守义又受表扬了,三排又受表扬了,“勇敢不意味着不顾伤亡地向前冲,机智勇敢永远是并列的!”
苟伟依然没有人知道,深藏了功与名,很是看得开,该吃吃该睡睡。方守义很是看不明白有时故意挑拨,“不曾经历不成经验!混是一种品味,也是一种境界,你个小排长不懂!”
“信不信我整死你!”方守义老是占下风,对这个同乡亲戚恨得牙痒还没办法治疗。
“信!老乡见老乡背后就一枪!你当好你的排长,过了这三五天咱就各奔东西!相见也烦,咱也不见了行不行!”苟伟也很烦这老乡,“人家老乡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咱这老乡是怎么为难怎么来。你会没朋友的!”
“你怎么知道三五天就走?”方守义很纳闷,这可是军事机密。
“你们保密工作不到位呗!瞎咧咧嘴到处说呗,你说哪个兵不知道。就你们以为别人不知道!”苟伟其实也是猜的,不可能在这半高原上一直训练到新兵结束,这不合科学。
“嘿,我说苟老板,现在外边零下三十多度,开展训练得穿大衣,很不好开展训练。你说怎么弄才好!”方守义腆脸巴儿狗似的向苟伟靠了过来,完全放下干部的架子,真正做到官兵一致,如苟伟般耍无赖。
“我说你们的统筹能力也太差了。用得着这么思前想后拿不出决定吗?
三班倒,将地上的铺一卷就是一个班的训练场地。兵站食堂仓库多大的面积轻易就能放下一个排训练。将排拆成班训练,另外的班整理内务搞学习不就是行了吗?多大个事!”
苟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方守义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五十个训练场地哎,就说礼堂饭堂仓库什么的也没有五十个啊,宿舍里一个人都训练不开何况一个班啊!”
方守义算是钻进了死胡同,苟伟真不想理这种脑袋不怎么开窍的主,有这么蠢的吗?往铺上一倒,悠悠的来一声。
“你不会练静止间的动作啊,脱帽立正什么的。齐步走就放到仓库里去啊!还有,兵们休息指挥员别休息啊!
你要是老子的员工早八百年被我开掉了,没悟性!知道啵,老板起个头下边你去想。”
方守义不说话,宿舍里也一片寂静,都被苟伟给震惊了。苟伟也是这么认为的,闭上眼睛趁着方守义骂懵的当口好好睡一会再说。
“哎哟,谁啊,找死啊。不知道女人的男人的屁股女人的胸只可以看不可以动吗?”突然,苟伟屁股挨了一脚,吃痛不住说一声往里边一翻继续睡。他现在的策略就是抓住一切机会睡,能不睁睛坚决不睁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