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米早就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扶着树杆调匀呼吸气鼓鼓地往外走:“怎么,还要我背你回去?”
苟伟搓搓手痛得一阵咧嘴,很害羞地说:“西米排长,回去我怎么见人啊。衣服都成破烂,叫化子了,明天就正月十五啊,还能不能让人好好过个节啊!”
西米这才认真的看过来,苟伟比乞丐好不了多了,原以为他是跑着过来的,现在看来也不尽然,至少得爬了三四公里,要不然不会这么惨。
久不见苟伟和西米回来,也没见通信员回来报信,郭靖有些慌。这是他当兵十多年第一次感到慌,点根烟在连部转圈圈,转得张无忌更慌。
“郭靖,别等了,咱们赶紧地去看看,千万别出事。这害人精,真是让人气愤,回来得好好修理。”
得,张无忌一句话将所有的错全部推到苟伟的身上,郭靖在这种情境下应该屁事没有。两人顾不得商量事后事,拿着手电筒匆匆跑进黑暗里。
不过一公里,见着慢慢往回挪,边挪边哭的通信员。边哭边向遥远的母亲诉说着委屈:“妈妈,我想回家,好黑,好苦!”
郭靖气不打一处来,苟伟的三班跑了五公里再一轮战术五公里,苟伟这小子更是加码了一个匍匐五公里,人家会不会哭,真是熊包。
“苟伟呢?粟排呢?”
通信员哭得更厉害了,如寒夜里的老鸹哇哇的。郭靖在旁边很想拿腰带抽死他,气得跺脚转圈圈就是拿他的哭没办法。
张无忌也气,不过还是放缓姿态柔声问:“他们人呢,在前边吗?”
通信员受指导员安慰所有委屈全爆发出来了:“指导员,粟排打了我,将我一脚踢到路边沟里去了。”
张无忌看了看满脸鼻涕的通信员,也很想一脚将他踢到沟里去。可他不能,还得安慰着问清情况:“粟排这样不对,要严厉批评。他们人呢?”
通信员受到鼓舞总算不再委屈袖子一擦鼻涕指着来路:“他们在前边,粟排追去了。”
郭靖受不了这鼻涕虫,现在终于知道信息了忙大步流星向前跑,边跑边和张无忌喊:“老张,送他回去。别又出些狗屁倒灶的事,回来我再和你分说连部整顿的事,丢死个人了。”
郭靖朝前跑了开去,张无忌很想与他换个角色,他也不喜欢鼻涕兵。然而他更担心通信员哭死在路上,只好默默的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时拿手电照一下通信员。实在受不了就拖着走,心里想着是不是将通信员放到苟伟的三班帮着练练。
“要是这害人精不惹祸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