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队正常的训练对于老兵来说就是洒洒水那么简单。半天队列半天战术两小时体能,偶尔再来个紧急集合,对于训练得成本能的老兵来说嘻嘻哈哈就玩完了。
苟伟与三个新兵一起练了两天高林见他越来越油气得直接扔老队堆里训,留下葛大仙与场崖在那儿艰苦训练。
与老兵一起训的苟伟感到训练量达不到他的要求,心里的空虚感越来越盛。坐下来就抬头看天,掰着指头数日子,闲,太闲了。闲就会空虚,空虚就会孤独,就想找点什么事做。早上不等吹起床哨苟伟就摸着黑去挑水,中午老兵们午休的时候苟伟就去挑水,晚上还要去挑水。水缸满得大家可以随意地倒掉的时候苟伟拿起扫把打营区彻底地清扫一遍,实在没什么可干的时候苟伟挑起水桶围着营区绕远路,一周下来倒是把营区周边环境摸得清清楚。甚至于哪个地方有兔子窝那个地方有飞鼠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苟伟闹不明白为什么滴水成冰的高原上每有一条水缝,终年流水不结冰,“是不是这里有个温泉什么的。”苟伟很想找到原因,不训练的时候苟伟就背着把工兵锹沿着水缝处这里一锹那里一锹。
他不敢将水缝破坏了,没水喝是大事。只能远远的拨开砂子岩石看一看有没有湿润的地方。
老兵们很奇怪,苟伟现在每天除了训练就拿本书看,再不然就是看天,就是不说话。牛喜看不过怕苟伟憋出意外,不时扯东扯西要与他说话,苟伟也是心不在蔫。实在被弄烦了,苟伟起身就走。
“牛班,你五大三粗的怎么那么嘴碎呢?没事和泥巴玩去,我还没疯呢,不用和我扯着白谈心行不行。我的心啊,怎么这么累啊!”
苟伟又一次扛着铁锹出去了,这次走得有点远,距离水缝下差不多五百多米远。踢飞了石子砸坏岩石赶走小兔子,忽然一阵暖风吹了过来,有点发冷的脸庞莫名地热烈。
“有地温,娘的,找你好久了,给老子出来。”
远远缀在后边的高林和牛喜吓了一跳,被发现了啊,忙从一块石头后钻了出来。苟伟吓了一大跳,怎么叫出这么两个遭瘟的,更是汗颜,被人跟踪这么久都没发现。
两边都尴尬,一个为没发现跟踪而尴尬,一个为这么快被发现而尴尬。高林很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干嘛呢,平常骂你多了,你趁机会骂回来是吧?”
苟伟很奇怪地看一眼,将铁锹一扔,用屁股感受一下地热的温度,回头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光头:“真没骂您,我根本没看见您,我正找兔子呢,没想到您给跑了出来!”
高林一口老血差点喷涌而出,使劲忍住,手插在裤袋里使劲挠,越挠越痒。“你的意思说我是兔子,是不是尾巴还长不了。告诉你,老子长不了也比你长。说吧,你这几天背个锹到底在干嘛。
别告诉老子你要把昆仑山挖穿!”
苟伟拍拍屁股迎上队长,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用无辜充满惊讶的眼神说瞎话:“队长就是高,您怎么知道我要挖穿昆仑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