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犊子对视着老鼠一脸茫然,“不应该照顾好伤兵吗?咱们受伤可重,还有没有同情心战友情了。”
红山中队的三个伤兵亦是茫然,他们受伤轻点,只是擦伤,不怎么碍事,但西米还是担心他们掉队没让他们跟上。“伤兵往死里用,无病无伤的去休息。哎,好像违反条令吧?”
“按老子说的办,你们三人呈三角形警戒,老鼠和牛犊子替补。去去去,说条令回你红山中队说去。老子们背条令不行,打仗你们不行。”
长子与丫头背着弹药像一口吃撑的胖子咬牙切齿地忍着伤痛找个有草的地方躺下,抬手将几个子弹袋盖在身上伤口上。侧脸鄙视地盯着苟伟:“你小子背条令比谁都强,无奈只背不遵守。”眼睛打架沉沉睡去,特别安详平静,浑不觉得伤痛。
机动大队的一个中队在屠夫郭靖带领下乘车沿红山口岸出击沿着与野驴子沟平行的一条公路前进,在谷底五公里处下车,正赶往古丽的村子,占据进可攻击野骆驼老巢,退可围剿野驴子沟内敌人的有利位置。
特勤中队已经翻过雪山,正的陆军边防营的一支车队协助下穿越原始森林赶往孤岛中队。最终出孤岛山脊突击到古丽村子——拉姆村,视情况汇合红山中队、机动一中队突击野骆驼老巢——“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以为咱种花家是小白象啊!”
红山中队在西米狂催下跑得虚脱,两小时也才跑了十公里不到,越跑越是心慌,总是觉得太宁静了。如孤独的人儿在山沟里独自行走,前路充满未知。一位优秀的指挥者有着战场敏感和天生的直觉,西米就是这样的优秀指挥者,不自觉地放慢速度加强警戒。
野骆驼的接应部队在枪炮声结束后立即后撤,但撤得不是那么果敢坚决。既担心沟里的野骆驼赢了没接应又担心野骆驼输了种花家的追上来,撤得犹犹豫豫像散步似。
急匆匆的红山中队撞上磨磨蹭蹭的野骆驼,一阵哐哐当当后双方几乎同时开枪,匆匆间来不及部署战术的两支军队为了抢战先机拿出最强的火力朝对方猛轰过去。战斗一开始就变得异常激烈,火箭弹在双方头上乱飞,不在于能击毙敌手而追求火焰经过那一瞬间发现敌人的部署。子弹到处乱蹿,也不在于杀敌,而在于形成火力网阻止敌人移动。
红山中队只有二十多人,野骆驼的部队却是一个整编连。因为黑夜,相互间看不到敌人。红山中队当野骆驼是一支人多一点的杂牌武装没有战斗力,因此打得特别狠,一心想要突破击溃敌人。野骆驼当红山中队也是一支满编连队,能同时有四五具火箭筒、能击溃四五十人正规军的不可能是一小股敌人,也就打得谨慎了。
两边都是盲打,两边都无法完成有效的进攻,流矢乱飞两边都有伤亡,也就打得更狠了。红山中队想要狠狠突破,野骆驼想要利用火力挡一阵子撤退,打得热闹极了。
枪声一响苟伟就醒了,抬手看表,时间三点整,刚睡了两小时。再一听,枪炮声比刚才自己动手猛烈多,心一下坠入谷底,“两小时足以打一场歼灭战了。完了,红山中队估计要遭灾了。”
“孬兵们,给老子起来。爬上山顶从公路那边走,咱围魏救赵,捅他老巢去。”
苟伟知道两小时的路程根本就无法救援,就是赶到了也变成添油战术,救不了人不说还要把自己陷进去,只能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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