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半藏在沙窝子里,背风。先把砂窝子用干骆驼刺烧热了再用帐篷盖上,人钻到里边热烘烘的,外边冷得掉下里边热气腾腾,躺在里边就想睡,一睡还不带醒的。
“真是好享受,谁说野骆驼打仗几十年早就穷得掉渣渣了,这可比鹰酱大兵还能享受。咱们可没这福气哦。”苟伟默默地在心里狠狠比较一番,这越比较越惭愧,越是如此越想将野骆驼给吃了,谁叫心里不平衡呢。
苟伟不平衡,其他兄弟更是不平衡,差点恨得牙根打牙根带出响声来。苟伟四围一看,再不下令兄弟们不好使得动手了,忙伸出两个手指做个点头下跪绕路走的意思,再一摆臂做了个抹脖子的意思......苟伟带着五号绕了过去摸哨,六号七号八号九号准备掀帐篷进去抹脖子,十号堵门,四号用机枪架着准备从帐篷后边直接扫,山腰上还有狙击步枪打点,火箭弹做支援的。苟伟不担心里边有几十人,反正都是菜。
苟伟做了一个有动静扔手榴弹没动静动刀子的手势几步跃进到不足十步的地方,不待两个哨兵反应过来,从黑暗里蹿出伸手捂嘴匕首反手捅喉,往地下一掼用膝盖当胸扣了下去,鲜血从喉管喷涌而出发出噗的声音。苟伟一个没注意喷到脸上,臭臭的挺恶心。
五号遇到的人个子高,从后边抱上去时刀都插到脖子上结果还被人反手扣过来发出哑哑的声音。苟伟忙冲了过去当头一枪托将野骆驼砸晕过去,扬刀直捅脖子再一扭带到旁边。
兄弟们一看动静挺大端起枪准备扫射扔手榴弹,结果帐篷里边还是没动静。六号忙一伸手止住兄弟收起枪改成匕首。一个弯腰掀开帐篷一群人往里边猫腰钻,一道马灯的灯光射出来将战士们的眼睛都差点亮瞎。苟伟忙一闭眼睛再一睁开适应灯光,从马灯的映射的灯柱里踩着猫步溜进去,向后一挥手。
“哟荷,睡得真甜,还脱衣服睡,挤成两堆,除了臭味就是哈喇子。排着队让咱们灭口,真好!”
苟伟做了个手势绕到最里边示意其余六个兄弟,每人三个半做三轮就行了。兵们立即就准备往里边摸,准备一人三个半解决问题。
苟伟挥手将兄弟们给阻在门外,轻轻地将门帘子关住。兄弟们都懂了,这里边人多老大要改扔手榴弹的方式了,一个个忙将手榴弹给摘了出来准备拨销子。
“别动。咱下点基金经理再说。”苟伟做了个手势从急救包里拿出个玻璃管子扬了扬。将毛巾把鼻子使劲捂住,示意兄弟们退到上风口把鼻子堵住,拨出玻璃管子皮塞在帐篷里使劲抖露。
按上次住院时眼镜医生的说法,这是一种笑气,这么一玻璃管能让五六十人晕倒。他上次找找眼镜说没有麻醉药,重伤太痛了怎么办。
“好办,我给你支笑气,一闻就晕倒了,你省着点用。希望你们不要受伤,受伤也不要太受伤。”
眼镜一定想不到被苟伟软磨硬泡骗来用于救死扶伤的笑气居然被他用来杀敌,估计会被气死。
苟伟看了看手表,估计这群野骆驼都晕过去了,轻轻掀开帐篷猫着腰钻了进去。仔细地扫了扫确定一个野骆驼指挥官的玩意儿,一匕首下去再捂嘴,也不管鲜血喷得多高,松手继续下一个。
兄弟们忍着恶心忍着胆怯见苟伟动手了,忙伸手割萝卜,一个个弄得血糊糊的。眼睛早就冒了火红通通的,也就不怕了。
“啪!”九号往帐篷里一倒晕了过去。
苟伟忙拖着他的脚拎出帐篷外放在上风口,又将帐篷帘子打开。兵们忙冲出帐篷对着空气大喘气,想要发出一声声呐喊,想要兴奋地说几声。“老子们见血没倒下,咱是爷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