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你贵姓,老子可是特勤中队出来的!”
猪头挨了打还满不服气地朝苟伟叫板,只是嘴里在漏风。走到宿舍门前的苟伟转身回头点了一句:
“你还要脸啵,特勤中队的。老子苟伟,四支队最孬的兵,怎么的,想报复老子。最好绝了你的小心思,要不然老子一天打你三回。”
“苟班,不是这意思,我给你开门叫人!”
人的名树的影,苟伟这个能打的家伙猪头是听说过的,这是一个比他还的兵,突然画风一变成了只乖乖的狮子狗,忙着前拍马屁,要帮着推门。
“我叫你动了吗?中间站着去!”
苟伟冰冷着脸说出的话都带冰碴子,猪头吓了一掉,害怕苟伟再揍他,乖乖地退到营区中间站定,心里还乐着乞求苟伟能把挤在宿舍里不讲义气的孬兵。
苟伟不出猪头所料果然气冲冲去推门,里边的几个孬兵在猪头扛揍的时候把门给锁了,想要以此再给苟伟一个下马威。苟伟直立门前,如一尊门神般矗立着,如机械人般抬手往前推推,依然推不开,退后两步抬脚朝门锁就是一脚,砰的一声门飞开了。
一股热气往外直冒,混杂着一股股体臭、脚臭、汗臭薰得苟伟犯呕,掩了下鼻子扇了扇,虚看了一眼继续装睡的一群家伙。
苟伟很想前踹几脚,将这群死不要脸的家伙都给一顿揍,可一看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耍无赖的样子,估计挨打也会扛着,以后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苟伟不能与生产基地的家伙们同流合污,如果生产基地的家伙不能改变揍也没用。
苟伟把门轻轻带,住里边的七个家伙正准备欢呼的时候苟伟抬起一脚将门整个儿踹飞。一股冷气随着飞起的门往里边灌了进来,几个家伙不自觉地提了下被子把头给蒙,被冷风灌了。
正准备学里边的七个家伙躲到被子里耍无赖的猪头突然见苟伟踹飞了门,心灵受到震撼了,小心肝噗哧噗哧地跳,“得亏自己没混一块啊!”
“猪头,你要是不想被冻死,那就干活。去,敲几块冰把挑一担水过来。”
“队长,您可不能这样,这样会死人的!”
猪头吓得差一点魂都没有了,他看得出来苟伟是能做这事的。苟伟眯着眼瞪一遭,眼光里充满血色夕阳,阴狠目光如狼般要噬人。猪头立即掉头就跑,挑起墙角的水桶就跑,生怕慢了就会被狼吃了。
屋里装睡的家伙们也是心里打鼓,可仍抱着“春风吹战鼓擂,难道乌龟怕铁锤!”的想法不敢钻出头来。
苟伟真的是想要给这群与猪混在一块的家伙们浇一盆冰水,反正是废物点心,弄死拉倒,免得浪费粮食了。
苟伟推开房边两个宿舍,闻着久违的气味说不出的亲切,再一看里边几头瘦得成骨架高原香猪长叹一口气:
“二师兄!真是辛苦你们了!”
苟伟卷起袖子抄起一把铁锹进了宿舍,很是亲切地将猪屎从里边往外铲。“二师兄啊,多好啊!老子就觉得你亲切,可把你亏待了,瘦成这样,能活这么长真不容易啊。”
苟伟似乎把自己化身为猪奴,边铲边热情地与房间里的四五条瞪着蓝汪汪眼睛看苟伟都要蹿过来闻两下,看看这是不是猪泔水化身chéngrén。苟伟很是同情地用脚勾了勾将二师兄们带得远远的。
“肉啊,肉啊,这些都是老子的杂肉啊,全都被这群家伙给糟践了。这肉还是要肥瘦相间的吃起来才够味儿。我的红烧肉啊、肉片子啊,这群王八蛋,这是要我的命啊!”
几回合之后,苟伟看猪就不满意了,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像是掉了什么似的。长出一口气进了下一个宿舍,埋头干起来。
“猪头,你这水是从流沙河挑过来的吗?怎么就那么慢呢?去,把水给老子泼到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