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一杯酒就差不多醉晕了,仅剩下一丝丝清明也用在拒酒上了。
“我看行。咱老苟民主,不是不让人说话,也不是听不见别人意见。”大家伙听苟伟这么说都放下心了,正准备壮起胆子敬酒,苟伟又说了,“那就三口一杯,酒不喝完不落杯。我多快你们多快!”
这得多要命啊,苟伟这是拳脚上边刚谈完孝子这酒杯上又开始谈民主集中制了——那就是你们都可以发言说话,但是苟伟一集中就得说话算数了,前边说的全没用。
刚将酒杯端起来的兄弟伙又轻轻地悄悄地将酒杯放下,相互间看了看,挤眉弄眼地想鼓励着对方第一个敬酒,可又没有一个敢勇敢地站出来。
“队长。这可不行,咱们不能把您给灌倒了。您是队长,也是咱们的领头人。”小许也是一个聪明人,想从苟伟角度来将酒给拒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苟伟扬扬手,示意这帮没卵子的家伙勿动勿言,“好了,今儿酒就喝到这里。我干完这杯酒就给老子睡觉去,明儿早起。他娘的,一点劲都没有。”
苟伟端起酒杯咕嘟一声嘴里倒了去,夹起几块肉片塞嘴里嚼几下吞到肚里,就觉得缺一个味儿。打开几包方便面倒在炉子上的锅里煮起来,守在旁边等着面熟。
小许与几个酒量好的家伙为能逃过一劫而高兴,往后一仰觉得一杯酒下肚真好,微微薰浅浅醉,迷糊中带点兴奋,舒爽。
猪头几个却不这么认为,这是苟伟不愿把大家伙当兄弟了。上下级或者战友都没有这兄弟情来得真切。酒都不愿意与你喝了,那往后就隔着一层,想想以后的日子都难受。
猪头虽然不能喝,但他也决定再喝一缸子。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要是自己与苟伟为兄弟,其他人也就不管了,自己混好日子就行了。
猪头给苟伟缸子里倒了半杯酒,自己杯子里倒了个满,端到苟伟身边。“队长,咱们喝一个,我敬您。我干完,您随意。”
苟伟按住猪头的手,吓得猪头差点把茶缸子扔了,“队长,这酒咱老猪得敬。”
“慢着,咱喝酒不能随意。茶勘酒满这规矩不懂啊?更没有兄弟喝酒偷鸡的,给老子倒满。喝了这杯酒你就是咱老苟的兄弟了,生死相交阳一世阴一世。”
猪头一举杯往嘴里一灌,灌完立即咳嗽着要吐。苟伟笑着从锅子里打了一大碗面条给递了过去,“呵呵,咱别喝这么急,吃几口面压压底。”
苟伟一口干完大喊一声,“好酒啊!”说着打起一碗面吸溜两下,不时站起来从桌子夹起几块肉放在碗里。其他人也想要夹一把面,一看,面汤都被苟伟倒进碗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