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
汪年的监控电话便响了起来,监控视频里,是吴雄飞的头像。
这个人办事向来十分效率,如果不是因为路上遇到一起车祸堵了一会儿,他抵达这里的时间可能会更快。
很快,一辆印着红十字标识的白色救护车停在了楼下。
尽管救护车并没有鸣笛,但是一般住在这种家属院里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退休职工。
小区经常办白事。
所以当看到救护车来的时候,许多楼下和附近的老太太跟老大爷纷纷都从窗户里探出脑袋,想看看是谁家又出了白事,这个月又得随多少礼。
吴雄飞带着一众由国内外顶级精神科和身体机能疗养科的专家从救护车里走下来,然后按照秦凡的交代上楼。
一群大鼻子蓝眼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出现,却更断定了附近看热闹的大爷大妈,内心深处的想法,五楼有人要死了,而且是谁也治不好的那种。
而吴雄飞却对这一切忽然不觉。
他带着专家团队敲门进屋,在汪年的盛情邀请之下,开始给坐在沙发上,双目警惕的王敏进行诊断。
“秦少,这种情况我之前在东洋医疗研究所的时候见过,也是一个东洋人,因为先天胚胎和后天外界因素的原因,将本来是可治愈的精神问题,畸变成为了身理缺陷,治疗起来非常复杂,要消耗巨资不说,治愈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在专家团给王敏做检查时,吴雄飞站在秦凡身边说道。
“钱?”汪年一直就站在秦凡身边,听到吴雄飞的话,立即说道:“吴院长,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工作这么多年,虽然没有留下多少积蓄,但是分的房子还是有好几套的,有两套还是在市中心的黄金地带,您只要能找到治好小女的办法,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把医药费一分不少的交齐,这一点,请你大可放心!”
吴雄飞是圣德医院的现任院长。
汪年却是南省医疗卫生系统最大的那位。
吴雄飞见到他不说是点头哈腰,但最起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否则按照规定,圣德医院未来能否继续存在,也就是汪年一句话的事。
可是,吴雄飞的圣德医院,是沈家的。
它的成立,在文件上是只属于部里直属,汪年对他只有业务指导的资格,并没有除此之外的其他权限。
尽管现在沈家在上面的情况风云突变,但只要那些人一天没有取缔圣德医院的资格,那么吴雄飞在某些方面来看,并不比他汪年的地位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