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陈啸庭直愣愣的躺在床上。
在别人看来他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可实际上他却一直睁着眼睛。
“大人,大人……不好了!”
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同时还夹杂着张二铁焦急叫喊声,让陈啸庭一下就从床上坐起。
“怎么回事?”陈啸庭沉声问道,语气中满是不善。
便听张二铁在外面道:“大人……兵器,被人盗走了!”
只听“哐当”一声,门一下就被打开,陈啸庭已经穿戴完毕,挎着刀出现在门内。
“肖经业这个废物,是怎么当差的?”陈啸庭冷声道。
虽然陈啸庭在情绪上没有多大波动,但张二铁替他干了这多么脏事儿,便能体会到陈啸庭已经处于怒极状态。
两人迅速便往后院赶去,此时放置兵器的房间里,已经站满了校尉差役。
足足二十几人待在里面,一个个挎着刀神色肃穆,皆看着中间魂不守舍的肖经业和手下。
赵英和王平安二人更是心中情形,今日当值的幸好不是他们,窦泽这大锅就得落在他们头上。
当陈啸庭出现在门外,便厉声喝问道:“肖经业,你是怎么看守的?”
哪怕是当了多年的锦衣卫,遇到这种事情肖经业也难保持淡定,面对陈啸庭的质问根本不知如何作答。
而在这种情形下,哪怕是旁边看戏的人,在陈啸庭踏入房内时候,也都将自己的头低了下去。
陈啸庭在百户衙门威名赫赫,现在正在气头上,可没人想给自己找不自在。
来到肖经业几人身前,几面差役此时也都低着头,根本不敢面对陈啸庭。
“废物……”
“饭桶……”
“蠢材……”
经过三名差役身前,陈啸庭每骂一声,便会狠狠给其一耳光。
陈啸庭本就力气颇大,若不是有意控制力道,能把这三人一嘴牙给打掉。
见此情形,房间内其他人将头垂得更深,即便是赵英和王平安,此时也不忍再继续看下去。
作为新人,他二人委实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形,气氛实在是恐怖压抑了些。
来到肖经业面前,陈啸庭却没动手打他,校尉之间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更何况要打击一人未必得用拳脚。
“老肖,你是在百户衙门也干了这么些年,最有经验不过……为何偏偏在你这里出了事?”陈啸庭指着肖经业问道。
“你说,你让我如何向刘小旗交代?你说?”陈啸庭质问道。
犯了大错的人,肖经业此时还能说什么,肖经业只能沉默以待。
甚至此时,他的眼已经通红,隐隐有泪花涌动,这意味着他已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是啊!为什么偏偏在自己这里出了事?为什么为什么?肖经业心头煎熬不已。
现在的他比死还要难受,至少死了一了百了,而不用受这份煎熬。
训完肖经业后,陈啸庭又指着房间内其他人骂道:“被人摸了进来,还把东西都给带走了……你们说,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是不是被人抹了脖子,你们都能安睡?”
作为行动负责人,陈啸庭自然可以随意骂人,其他人只能老实听着。
肖经业这老江湖都不敢反驳,赵英和王平安则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恼了陈啸庭。
这也不怪陈啸庭反应过激,今晚之事他也有部分责任,这时候他怎么发火儿都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