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钟家很穷,他们兄弟仨都受过苦,等岁数稍大点以后,家里才算发迹起来——多出来的那些田亩,还不是靠爹娘的和他们兄弟仨,一块合力,没黑没夜的在那忙活,才最终有了如今让靠山村的左邻右舍乃至周围十里八乡,都暗中羡慕的家业?
钟谦鞍用手拍拍自家二弟的胳膊:“过段时间就是秋收,咱们还得好好忙活,现在别瞎寻思别的,等忙活完地里的庄稼,我从县城打点好酒好菜,滋味滋味咋样?”
这安慰的话让老二钟谦靬心里好受了不少:“那我就不瞎寻思了!”
抬头看天。
鱼白逐渐增加,估计没有半个时辰就能天亮。
他起身道:“这个点也睡不着了,我去咱家林边旱地那转转,看看庄稼,顺便伐些柴回来!”家里的柴都是老二负责,现在刚好出去,就当是清晨跑跑步散散心。
见自家二弟心情有点压抑,老大钟谦鞍还是鼓励道:“知道你喜欢木匠活,等忙完秋收,不行就去县城给你找个老师傅带带?”说着他笑笑:“这两年从府城那边吹过来的排场风,汲水县里的那些城里人都好排场,听人说老旧家么都要换,实在不行家里出钱,你自己多学点好的木匠手艺,咱家还能给人打点好的家伙,多赚点不是?”
听到这话的钟谦靬顿时微愣:“最近咱这县城里…换家具的不少么?”仔细想想还真是,现在的小日子过得都不错,以前留下来的老旧家具,的确上不得台面了!
老大钟谦鞍笑了:“心动的话就自己琢磨琢磨,等忙完秋收咱全家商量!”
就是个学费钱而已。
安排个靠谱的老师傅帮帮忙,不学那些什么所谓的真传,多花点铜板,能认真学点上的了台面,能在十里八乡有些生意的手艺就行,他们钟家钱还是能出得起的。
这话说的不光钟谦靬很心动,就算祠堂窗前的钟诚都满意的点头。
刚好符合他的规划!
家里的田亩是根本,但不能光在地里刨食,要走出去!
既然雇了能帮忙的长工,那他们这些钟家人就要自己琢磨其他的道路——总不能真和那些乡下地主般,整天躺在家里,拿着茶壶无所事事,还自得其乐的吧?
有了妥善的基础积累以后,就此满足从而松懈,无疑是相当愚蠢!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句话说着简单,在钟诚这个经历过很多事的祖宗看来,才是大实话!
看着老二钟谦靬提着柴刀出门,目光放在了老大钟谦鞍身上,被阳光晒得黝黑的脸上露出笑容:“这兔崽子的能力可以了啊!”才区区月余功夫,竟然说话办事开始朝着滴水不漏迈进,三言两语打消了别人的顾虑,还给了个能继续努力的盼头!
当然不是他那种习惯性的空头支票,而是会认真考虑和琢磨成效如果,并且着手去准备的盼头——毕竟性格还是憨厚实诚,哪里会真给自家的亲弟弟使绊子?
钟诚心里是相当欣慰的:“这样的和谐家庭,怎么能不发家?”
和谐。
真的比整天吵闹和勾心斗角来的要好,能攥起拳头来,总比单个的指头强。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死后,这钟家的三个兄弟非要各自闹着分家,不仅会让外人看了笑话,分家以后,各种家产和田亩都分散开来,顶多日子都是富裕点的农户,再等孩子长大,孩子的孩子长大,继续闹分家,怕是最后家族支离破碎的还都富裕不起来!
内卷式的社会和家庭环境,就是如此残酷,这同样是为什么钟诚在获得金手指的初期阶段,就火力全开,想让现在的钟家趁着孙辈还没长成,就快点发展的原因。
人多了力量的确大,但人多同样嘴杂想的也多,万一有个小畜生咋办?
钟诚叹着气扭头看向门外:“老二你可要争气啊!”
靠山村外。
老二钟谦靬正扛着柴刀走在乡路上,准备去途角山那边的林地,砍点木头回来当柴烧:“…嗯?”只是走在小路那边,却发现迷迷糊糊的似是有人躺在那。
等走进了,呼噜噜的打鼾声中,满身的酒气直冲他的鼻头。
“这人是喝了多少?”
PS:今天3更会补昨晚的1更。关于幼儿园和老师的问题,我想说大家想的太简单了。我给孩子报的是双语幼儿园,里面的孩子和家长素质都不低。不抓紧点,孩子落下了可不行...我这个当爹的也是操碎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