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倒抽了一口气,因为言智树的身体正在不停发抖,在害怕着。
在言智树那小小的身板里,正拼命试图逃离手术的恐惧,逃离甚至连旁观的今朝都为之变得不安的绝对恐惧。
今朝靠近浴缸,往前倾去,温柔地抚着智树的头。
颤抖,这才缓缓地停歇下来。
言智树抬起了小脸,茶褐色的大眼睛不安地转动,“粗心,等我动了手术后,爹地和妈咪真的会回来吗?”
今朝顿时说不出话来,可是,她把手放在智树的脸上,用力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如果智树的病治好了,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是欺骗,今朝如此默想。
她正在扯一个漫天大谎,可是,除此之外又该怎么跟害怕动手术的智树说才好呢。
智树扬起灿烂的微笑,“嗯,说得也是。”
两人洗完澡后,这会儿的今朝正一边将毛巾挥舞得像是牛仔的绳子一样,一边追赶放飞自我的智树。
“智树,慢着!不要跑!”
今朝追逐着把一楼地板弄得湿淋淋的智树背影,心中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一起离开浴室后,就在今朝把毛巾放在她头上,想要擦拭智树湿嗒嗒的脑袋那一瞬间,对方突然一溜烟跑了。
虽说再不多久就是七月,但只要太阳一下山,气温也还是会随之下降。
明天言智树就要动手术,如果因洗完澡着凉而感冒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纵使只是短短一个晚上的暂时监……护人,今朝也有做好言智树的健康管理的责任。
此时,今朝身上也就只围了一条浴巾,便四处追着言智树跑。
智树完全不理会今朝的制止,畅行无阻地在客餐两用厅、厨房的餐桌间四处奔跑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