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娅随即指着身后的姑娘说道:“她叫梅格·考本,是靠近码头那里专门为人造假护照的。我的那些姑娘的护照大多都是找她做的。她现在遇到了麻烦,找到了我。而她的事情很麻烦,我只能找你了。”
维克特闻言看了一下那个跟在莉莉娅身后的梅格·考本,又看了看莉莉娅。“莉莉娅,在我们定下新规矩前,你手低下有多少姑娘,而现在你手底下的姑娘又有多少?莫里斯这个妓院老板的生意都被你抢了不少,都不得不在妓院里开了些地下赌场。更别说曼哈顿别的黑帮老大了。已经有不少老大都派人找到了老约翰让他传话给我了,让你收敛一点。如果不是我在他们脑子里还有那么一号,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还能在曼哈顿肆无忌惮的挖别人的姑娘?你给我的麻烦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再给我招惹其他的麻烦。你走吧。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可以当你今天没来过。否则,我该想想咱们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性了。”维克特有些生气,他讨厌麻烦,所以他总是避开那些能够为他招惹麻烦的人物。他帮莉莉娅是觉得她人还算是有些良心,所以才庇护她的。但是并不意味着,莉莉娅可以持宠而娇,为他招惹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莉莉娅非常害怕,她知道自己一旦失去了维克特的庇护下场是怎么样的。所以,莉莉娅语气有些颤抖的说道:“维克特,我知道这几个月我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真的只是同情那些姑娘。”
维克特不想听她的解释,事实上,如果今天莉莉娅没过来,他也会找个时间跟莉莉娅聊聊的。
“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地狱厨房里那么多人可怜,我怎么没看到你那丰富的同情心!”莉莉娅如果转身就走,维克特或许不会那么生气。但是莉莉娅似乎忘记了维克特是多么讨厌给犯错找借口了。
莉莉娅感受到了维克特的愤怒,颤抖着低下了娇美的面庞,惊恐的说道:“维克特,以后我会好好约束自己的。绝不会再给您徒增麻烦,我告辞了。”说完便要拉着梅格·考本离开。
梅格·考本是个骄傲的姑娘,她能常年混迹在地狱厨房周边,胆子更是没的说。她全程听完了维克特和莉莉娅的对话,她不顾莉莉娅的阻拦,挣开莉莉娅的手,站到维克特的面前愤怒的对维克特喊道:“我们只是来寻求帮忙,而不是让你羞辱的,面对两位女士,你就不能表现的绅士一点!你这个只会在女人身上吸血的蛆虫!”
维克特被气笑了,他还是第一次在地狱厨房里听到有人跟他提绅士风度,第一次有人这么肆无忌惮的嘲讽他是一个蛆虫。
梅格·考本不知道维克特的恐怖,可是莉莉娅知道。莉莉娅更知道愤怒的维克特的恐怖。莉莉娅面色焦急的拉了梅格好几次,都被梅格挣脱了。现在更是看到维克特被气笑了,她仿佛又看到当年维克特在第一次帮她解决麻烦时,笑容满面的将那个虐待狂的双手砍了下来。
就在莉莉娅诚惶诚恐的跟维克特道歉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酒馆内走了出来。刚才的争吵被正跟史蒂夫玩的基恩听到了。
“爸爸?你发脾气了吗?”小基恩咬着小嘴唇,脸色有些苍白,眼里含着眼泪,语气有些害怕的说道。
维克特听到背后的声音,那有因为愤怒而阴沉的脸,在一瞬间化为乌有,变的格外的阳光。维克特转过头,走到小基恩的面前蹲下,微笑着说道:“爸爸没有发脾气,只是跟莉莉娅阿姨争吵了两句。嗯,就像是老约翰喝多了。”
莉莉娅一看到基恩的出现,顿时就将快跳出嗓子的心脏,放了下去。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让愤怒的维克特恢复平静的只有小基恩,而维克特从不会在基恩面前露出他残酷的一面。莉莉娅恨恨的看了一眼这个差点给她带来灾难的梅格,心里打定主意,以后离她远一点。
小基恩上前抱住老爹的脖子,糯糯的说道:“爸爸不要生气好不好?”
维克特有些心疼的拍着女儿的后背。“爸爸没有生气,只是和莉莉娅阿姨争吵了几句。”
小基恩将头埋在维克特的脖颈中,“爸爸撒谎,我都听到了。”
基恩的心中一直有阴影,维克特一直都知道。虽然雷蒙德用药物帮基恩蒙蔽了当年的记忆。但是那些药物对小基恩的伤害也很大,这也是为什么基恩现在都7岁了,仿佛还是5岁的样子。记忆虽然被蒙蔽了,但是一些熟悉的场面总是会刺激到小基恩。比如说,争吵。
维克特心疼的将基恩抱紧,然后歉意的说道:“对不起,爸爸撒谎了。爸爸讨厌麻烦,但是莉莉丝阿姨却给爸爸带来了麻烦。所以爸爸才会生气的。”
小基恩肉乎乎的小身体,总是让维克特很温暖,她稚嫩的声音总是让维克特特别的心软。比如说,当年遍体鳞伤的莉莉娅,就是因为基恩一句稚嫩的:爸爸,那位阿姨看起来好可怜啊,她一定很疼吧,咱们帮帮她好吗?所以维克特找到了当时被压迫的很惨的莉莉娅,庇护了她。让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妓女成为了可以对所有黑帮说不的妈妈桑。再比如说,就是因为当年维克特不小心让基恩看到了横死在街头上的孩子,基恩伤心的问他:爸爸,小哥哥为什么会死啊,他做错了什么?于是维克特散尽家财,建了球馆,让那些街头的孩子有了一个安全玩耍的地方。
维克特可以为了基恩一次又一次的打破自己的底线,不管后果是什么。维克特的心也随着基恩的长大,变得越来越软。
维克特打发了基恩回酒馆吃冰淇淋,随后转过身来看着莉莉娅和梅格说道:“姑娘,你是第一个敢在我面前发脾气的人,也是第一个敢当着我的面嘲讽我的。不过,我原谅了你,看在我女儿的份上。同样看在她的份上,你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的。今晚你在莉莉娅那住一晚,明天就可以回家了。”说道这里,维克特看向了莉莉娅:“莉莉娅作为处罚,你这个月一半的收入得打到那张卡里。如果,让我再听到什么你恣意妄为的举动,咱们的合作就可以结束了。”说完维克特挥挥手,不在搭理这两个漂亮的女人。维克特确信那些探视这里的人一定看到了维克特和梅格·考本的会面,而且一定会告知自己的老大。当年那件事情的波及范围很广,那个找梅格麻烦的老大也一定知道。只要梅格今天见了面,而梅格又住到了莉莉娅那里,那么那个老大就一定不会再去动梅格。
莉莉娅蛮横的拦住了几次想要说什么的梅格·考本,向远处走去。维克特虽然在低头做事,但是还让他听到了一些污言秽语。维克特皱了皱眉头,对着二人的背景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千万不要挑战我的耐性,逼着我做点什么。”声音不大,刚好能够让莉莉娅和梅格听到。
莉莉娅的身体一顿,随即脚步又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