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现在,两人也只能走着回去。
而此时,街边一座茶楼的二楼临窗位置,正坐了三个人,在喝茶听曲儿。
其中一个,自从来了之后就一直皱着眉头,哪怕是看到喜欢的伶人出来唱曲儿的时候,也是一副郁闷的样子。
其余两个同伴见状,便问道:“余大少爷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闷闷不乐的?谁惹你不高兴了?莫非,又是你父亲因为怜儿的事情训斥你了?”
被称为余大少爷的余少青说道:“我爹今儿一早去早朝,我出来的时候还没回来呢。”
“没回来?那就不是你父亲训斥你?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毕竟除了你的父亲,谁还敢得罪你啊?”
余少青说道:“别提了,刚才在街上的时候,遇到了马惊,我不小心被人推到了。”
“原来如此,那你没事儿吧?有没有伤着哪?”
余少青说道:“那倒没有,疼了一阵子,现在已经好了。就是当时遇到了一个书生,把我训斥了一顿。”
剩下的两人有些惊讶,问道:“在这京城的地界上,除了你父亲,还有人敢训斥你?莫非是什么达官贵胄之子?
可就算是高官之子,见到余少爷,也该给一个面子才对,所以我猜,想必那人一定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余少青说道:“什么官员之子,一个普通的书生罢了,我见都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我的身份,我也没告诉他。”
一是觉得说出来丢人,二是害怕人家告到家里去。
余少青的父亲,乃是中书舍人,其实品级并不高,在燕朝,中书舍人只是正四品官职。
这个品级在京城之中,简直不值一提。只不过,中书省隶下官员,都属于皇帝的近臣,所以一般情况下各路官员大都愿意给他们一个面子。
当然了,人家愿意给面子是一回事,只是品级摆在那里,官高一级压死人,大部分人恐怕心中对于这个中书舍人都是不怎么在意的。
因此,余少青这个中书舍人之子,在这京城之中,绝对不是那种无人敢惹的存在。
余少青的这两个同伴,刚才说无人敢惹他,也不过是为了巴结和抬举他罢了。
两名同伴听到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书生,其中一个顿时说道:“什么书生,竟然如此大胆?竟敢斥责余少爷,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应当教训他一番才是。”
另一个急忙附和道:“说的是,就该让他知道知道,在这京城之中,什么人是能惹的,什么人是不能惹的。”
余少青闻言,略一犹豫,今天的事情,最后被逼着给白一弦道歉,确实让他觉得有些憋屈。
你说这京城之中,他不敢得罪的人非常多,但怎么也不包括一个普通的书生吧?
其余两人趁机在旁边怂恿了一番,余少青最终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小小的惩戒一番?
不行,不妥不妥,万一被我父亲知道了此事,那该如何是好?”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本来动了心的余少青顿时又犹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