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此事是一定能让魏伟彬重新另眼相看魏三鹏的。
往魏伟彬那里走的时候,魏孜博不禁问道:“平日里魏三鹏对三妹妹如何,有没有苛责了三妹妹?”
魏楚欣故意拿话岔开,等魏孜博问第二遍的时候才淡笑笑道:“在庄子里自然是……”轻描淡写,余下的话全都不说,反起到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效果。
两人因在路上耽误了一会,等到魏伟彬所住的院子时,魏三鹏已经先在里面了。
有个背药匣子的乡野郎中刚从屋子里出来,魏孜博拦住有礼问道:“是谁身子不舒服了么?”
听完郎中说是魏伟彬病了,两人赶紧要往屋子里走。走到门口,就听见了魏三鹏的声音。
魏孜博心里想的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眼下魏三鹏在屋里正方便揭他老底,让他干出那登徒子都不屑去干的事情,简直给魏家丢脸!
这刚欲掀帘子,屋里面魏三鹏的话就清晰的传了出来:“有一句话,三儿憋了有大半日了,现下老爷害了病,三儿也就不得不讲了!”
“人都说三小姐是腊月羊,命硬,专挑亲近的人克,早些年先克死了兰姨娘又害老太太生了大病不说,这到庄子里也不能阻止命不好的霉运,老爷才来一日,和三小姐一同吃了顿饭,没想到这病就找上老爷了!”
最后,魏三鹏又长叹了口气:“嗐,谁承想三小姐挺好个孩子,会是这么个命呢!”
听完这话,屋里魏伟彬一声没有,显然是信了八分。
这边魏孜博听了魏三鹏这一套搬弄是非的话,心里又来了股火气,猛一掀帘子,道了句:“父亲,我回来了!”
“诶呀呀,大少爷回来了!”一听见魏孜博说话,魏三鹏赶紧就迎了出来。
走到门口,看见不只有魏孜博,魏孜博身后面还站着魏楚欣,一时间就露了窘态。
魏楚欣心中冷笑,脸上依旧是那样带着温和的笑意,轻拽了拽魏孜博衣角,叫了声:“大哥哥。”
魏孜博闻言回身,见魏楚欣强颜欢笑,眼睛里含着眼泪,马上就要哭了,还对着他摇头,嘴里轻轻说道:“哥哥,既然父亲身子不舒服,刚才那事就先别说了。”
魏三鹏在那里听的一知半解,不知道兄妹两人说的是什么事,只见魏孜博拍了拍魏楚欣肩膀,温言道:“走,进去和我看父亲去。”
魏楚欣闻言,望而却步,连摇了几下头,含着的眼泪就掉在了脸上,忙用衣袖拭了去,依旧笑着说:“我不便进去了吧,还烦劳大哥哥在父亲那里替妹妹带句安。”
“三妹妹……”魏孜博眼看着魏楚欣往院外走去的背影,肩膀轻颤想来是哭了。
魏三鹏在后面装作没事人似的,“这……这三小姐是怎么了?”
魏孜博满眼瞧不上的瞪了魏三鹏一眼,掀开帘子,拂袖进了屋。
魏三鹏还不忘献殷勤,跟在后头,笑着提醒道:“大少爷当心门槛!”
这边魏楚欣一边走,一边擦掉脸上的眼泪,走到无人处,她还哪里来的伤心。想着一桩桩事情压下来,攒到最后和魏三鹏算总账那才叫有意思呢,现在,还不是着急的时候!
一面想着,一面呼喊还没有走远的郎中。叫了两声,郎中停了下来,魏楚欣眼见着不远处有粗使婆子提着水桶在倒脏水,就故意扬声问郎中道:“先生,我父亲得的是什么病?”
这才是正经的戏子,明知故问呢,那害魏伟彬得病的药都是她亲自采回来亲自磨成粉末的,到现在却来问魏伟彬得了什么病。
魏楚欣一面说着,一面就走了过去,走到郎中身边,没说话倒先掏出个翠玉如意佩来递给郎中。
郎中眼里放光的看着魏楚欣,不知道魏楚欣何意,魏楚欣见状,带有深意的笑了笑道:“两日后还得麻烦先生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