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氏心里稍稍满意,便清了清嗓子接着问道:“那你二人呢,可有悉心服侍三小姐?”
巧儿身子已经颤得说不出话了。柳儿也是被吓的满头大汗,用袖子抹了一把额头,“奴婢……奴婢罪该万死!先开始时,是好好服侍三小姐来着,只是后来……后来因看三小姐性子甚好,又软弱可欺,便起了怠慢之心……”
蒋氏听了,瞄看了眼魏伟彬,假装怒斥两人道:“的确该死!”
柳儿和巧儿便跪着给魏伟彬和蒋氏磕头求饶道:“老爷饶了我们吧,求大夫人饶了我们,我俩罪该万死,以后再也不敢了……”
蒋氏心知肚明往下该问两人是否拿了兰蕴居正房里的东西。
但这话要是她先问出,必定会引起魏伟彬的猜忌。于是,她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般的,看向魏伟彬,带有点请示的语气,自责道:“没想到两个丫鬟竟敢如此对待三姑娘,都是我治家不严,愧对老爷对我的信任。现在两人虽是认了错,告了罪,但毕竟三姑娘受了委屈,断不能轻饶两人。依我看不如赏两人每人二十大板,再分别罚半年的月银,然后派到后院跟着粗使婆子做浆洗的活计,老爷意下如何?”
魏伟彬眉头轻皱,不甚在意看着跪在地上抖抖嗖嗖的柳儿和巧儿两人,慢缓缓对蒋氏道:“还不是发落的时候,你先问问两人去过兰蕴居正屋没有,可手脚不干净拿了正屋什么东西。”
蒋氏便照着魏伟彬的原话,问了柳儿和巧儿一遍。
两人已经被吓得没了魂,在来的路上周婆子也没教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时间眼汪汪的看着蒋氏,见蒋氏正色,完全没有理会两人的意思,又忍不住抬头看周婆子。
周婆子偷瞄了魏伟彬一眼,趁其不察,幅度很小的连点了两下头。
这时魏伟彬突然拍了下桌案,陡然提高了嗓门,问两人道:“到底进没进过正屋,敢有一句假话,饶不了你俩!”
两人肩膀被吓的剧烈一颤,下意识便道:“没有……没有进去过。”
“没进去过?”魏伟彬看向两人,将这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转头看了看蒋氏,那眼神中多了那么明显的审视。
蒋氏怎会看不明白魏伟彬用这样的眼神看她是什么意思。暗处里平了口气,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严厉的问柳儿和巧儿道:“老爷亲自问话,你俩要敢撒谎,别说是你二人,就是生你们养你们的父母也得受牵连!我再问一次,你俩到底进没进过正房,拿没拿正房里的东西?”
先时周婆子也已经威胁过两人了,要是老爷问什么,她俩答了什么不该答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老爷对大夫人有一丝一毫的不满,不但她俩活不了了,就是父母兄弟姐妹,一个也别想安分的活着。
蒋氏的话,周婆子的点头,以及今早在魏楚欣送过来的银子包里面发现的金锁,这些连在一起,柳儿也稍微有点明白了过来。咽了口唾沫,不太确定的试说:“我说,我全说!我和巧儿去了正房,也偷……偷拿了东西,那偷的金锁正放在我住的屋里了……”
蒋氏听了,不动声色的看了看魏伟彬,见魏伟彬什么也不说,她便吩咐身旁站着的周婆子道:“你带着她俩,去将她所说的金锁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