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稍一会,刘大亲自迎了出来。见到魏楚欣好是寒暄,也不知是真是假。
这里便进了县衙前堂。刘大引请魏楚欣和石榴两人在偏房坐下,并让人上了茶来,说稍后魏伟彬看完案牍便过来,让她稍等。
偏房里十分简洁。魏楚欣眼看着丫鬟端过来的茶壶。好似不经意间的,看了看石榴,石榴便会意过来,走到门口,用身子挡在那里。
屋里魏楚欣则悠闲的摆弄着一壶清茶,慢慢打开壶盖,先为自己倒出一杯来,然后再将藏在袖口的药剂散入其余茶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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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魏楚欣正坐在案边喝茶,一夜未睡,让她觉得眼睛有些干涩,放下茶杯正闭目假寐着,便听到魏伟彬刻意清了清嗓子的声音。
魏楚欣一下子睁开了眼睛,但见魏伟彬已经走了进来。
他穿着正六品官服,头上并没戴乌纱帽,发髻用簪子攒着,眉毛轻蹙,眼睛因看多了文书并不像在府里那般威严有神,发倒是有点发滞发干。
“楚儿见过父亲。”魏楚欣赶紧站起来给魏伟彬行家礼。
魏伟彬摆了摆手,在一宽背椅子上坐下了,随手拿起案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啜着,放下瓷杯,不免用有些关心的语气问道:“听说你病了,庵里清减,可是服用过了药?”
魏楚欣点头,“回父亲,逸云住持给女儿开了些草药,已经吃了两剂了,烦劳父亲挂念了。”
这话说的怎么听着这么不是个味儿呢!魏伟彬又皱了皱眉,想着半年不见,他这个向来就不怎么和他亲近的女儿,现在是又生分了。
清了清嗓子,魏伟彬又道:“站在那里做什么,瞧着你的脸色也不十是很好,到为父身边来坐吧。”
魏楚欣应声,便接过石榴拿过来的小杌子,在魏伟彬旁边坐了下。
这里魏伟彬眼见着魏楚欣不主动说话,也不见得和他怎么亲,便找话问了一句:“在外面也住了几个月来,今正好赶上为父到顺来公出,你和不和为父一起回去?”
魏楚欣心说她没听错吧?
从当初在庄子里她千方百计的演戏,就为了魏伟彬能吐口说带她回去,到现在魏伟彬主动提带她回府。这短短半年里,魏伟彬竟有这般大变化了不成。
魏楚欣表现出十分欣喜的模样,站起身来,好像本来无精打采的眼睛都有了光亮似的,看着魏伟彬道:“父亲肯带我回去!”
这样一句话就能让这孩子高兴成这样,魏伟彬眼看着比在府中时又瘦了的魏楚欣,心中某处倒有点不是个滋味,脸上露出些慈色来:“怎么不能带你回去,一会让刘大着人去庵里打点,你便随为父在衙里住下吧。说来也就这几日,等顺来县新一任县丞过来,为父便带你启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