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城中都传,今年赢得了贡粮资格的是一位年龄不大的女娃娃,伯父想破脑袋也没想到,这位传奇女娃娃竟是你!”林豪岳一面说笑着,一面敬魏楚欣茶喝。
魏楚欣颔首微笑,“伯父说笑了。”
喝过了茶,林豪岳夫妻强留魏楚欣吃饭,饭桌上听柳香琴谈及,才得知柳家弟子个个有出息。
大少爷柳伯松今秋已迁升到了京里,鲍晓生了个男孩,随丈夫进了京城。
二少爷柳伯言浪子回头,为时不晚。去年和今年在童生试中连得了两个案首,已破格进了秀才,提早一年有了乡试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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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靖州的路上,中途休息。魏楚欣坐在路边石头上,一个人发呆。
魏伟松身穿亚麻色直裰,见魏楚欣一个人托腮坐着,不免慢慢的走了过来。
“在想什么?”魏伟松没有长辈的架子,蹲在地上,用手擦了擦石头,顺势坐了下。
魏楚欣摇头,“没想什么。”
魏伟松道:“二叔看你是闷闷不乐。”
魏楚欣听这话,才刻意笑了笑,摇头笑说:“没有闷闷不乐,眼下生意越做越好,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要说闷闷不乐,还真没有。魏楚欣有的只是担心,生意越做越大,就早晚有被魏伟彬知晓的那一日,到时魏伟彬若真强硬阻止她做生意,怎么办?
和他断绝父女关系,和魏家断的一干二净?
齐国最重宗法人伦,魏伟彬又是省里官员,她就算是想和他断绝父女关系,没有高人相助,也是断不得的。
尊长卑幼,说的乃是长者尊,幼者卑。
齐律上有凡诸卑幼事无大小,毋得专行,必咨禀于家长。有家长弃于子女者,无子女悖于家长者。
齐国以孝治天下,她若敢做脱离父母族亲之第一女子,以魏伟彬之人脉,魏家之声望,势必难以在齐国立足。
所以与魏伟彬的关系,绝不能闹的太僵。
怎么办,魏楚欣想,她必须想办法让魏伟彬接受她经商的事实。
“让二叔猜猜你在担心什么,”魏伟松笑着,弯腰顺手捡起几块石头,拿在手里垫着,“楚儿在想你父亲,想你父亲若知道了你开店铺经商的事情,多是反对,可是了?”
被魏伟彬给说了个正着,魏楚欣便笑了。
“这事嘛,”魏伟松把手里的小石子一撇,“以你父亲的性格,难办。”
魏楚欣听着没吱声,但听魏伟松下话说:“若说办法,还是有的。你父亲自来是不太注重钱财,但却汲汲于功名,他把功名看的如自己命一般重要,听恬儿和霖儿几个说,你识得京里来的总督大人若能有大人求情,你父亲兴许就释怀不阻止了。”
又是要去求萧旋凯,魏楚欣只听到这一点,便是无心思忖旁的,只下意识便给否定了。
她可以求人,但却是不想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