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钱都是我爸妈给我的——跟你这条死黑牛没有半毛钱关系!”
跟着黑牛混了两年,就靠他每个月的那两三千块工资,就算不吃不喝也挣不到这九万块钱啊,吴莱可不敢说这是他收保护费时额外挣来的,只得把父母拉出来做挡箭牌。
黑牛自然不信,踹了这小子一脚又道,“麻痹的,你以为你父母很有钱吗?一给就是几万块!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父母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每个月的收入还不足两千块,他妈的能有这些钱给你吗?分明就是你吃老子的钱吧?!”
“狗日的,连黑牛哥的钱你也敢吃,简直活得不耐烦了!”
为了让吴莱少受点儿罪,阿哲故意冲到这小子侧面踹了他两脚。
黑牛见阿哲出招,果然也再没有出手,只听他道,“老宋,把这些钱收起来充公!”
“遵命。”
老宋一声阴笑,立即将地上的人民币捡了起来。
吴莱想到已经跟黑牛闹掰了,横竖是个死,于是又破口大骂,“黑牛,老子过去全心全意的跟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你这个杂碎居然这么对我,你全家都不得好死!老子咒你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生。”
“你小子的嘴还挺毒的啊!阿哲——给老子煽他的嘴巴子!”
黑牛被吴莱骂得鬼火乱冒,立马就给阿哲下了一道命令,然后又转过身,将刚刚穿好衣衫的未然推倒在沙上。
此时未然的神经已经麻木,任凭黑牛如何打骂侮辱,她也只默默地流着眼泪,不再说一句话。
阿哲得了黑牛的命令,也不敢违背,只得挥出巴掌煽起了吴莱的嘴角。
吴莱已经彻底豁出去了,嘴里继续大骂,“黑牛,你特么不得好死,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赖子,你特么就不能少说两句吗?”
没打几巴掌就将吴莱的牙血打出来了,阿哲颇为心痛地瞪了这小子几眼,示意他服个软,不要再跟黑牛继续杠下去,不然受伤的只能是他自己;怎奈吴莱根本就不领其情,继续大声地骂着黑牛。
黑牛被骂得怒火中烧,看着沙上的未然就想到了收拾吴莱的法子,于是揪住这妞的长将她脑袋摁到吴莱面前的茶几上,就阴森森笑道,“骂啊,你特么继续骂,再骂一句老子就让一个人进来骑你马子一次!”
“你——算你狠!”
这一招果然奏效,吴莱很快就闭嘴不再谩骂。
“更狠的还在后头!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出卖老子?”黑牛眼睁睁盯着吴莱又问。
“我——没有!”
吴莱精神崩溃地摇了摇头。
“妈的,还不说实话!”
黑牛一恼,抓起茶几上的一个酒瓶就朝未然的右手上砸去。
“啊——”
一声惨叫,搞得吴莱魂飞魄散,这小子只得点头道,“是我把那些人带进地洞口找你的!”
“麻痹的,早说不就没事了吗?”
黑牛一声怪笑,又问,“那些杂碎总共来了多少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三个——哦不,五个,我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
“老宋,过来把这三八给我骑了!”大概已经失去了耐心,黑牛将未然往地上一推,立即又对老宋下了一道命令。
老宋知道这是黑牛吓唬吴莱的,所以半天没有接招。
吴莱倒是急得不行,又赶紧交代道,“黑牛哥,求你放了未然,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刚刚脑袋短路,没回答上你的问题——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是在人民医院的地下车库被放了的,他们肯定在医院里!”
人民医院?
妈的,老子怎么没有想起来,自己用枪打伤了那个姓顾的女人啊,他们肯定要去医院治疗,看来无赖这小子这次是说了实话!
黑牛用右手抷了抷头顶立得跟松针一样的头,立马又阴森森地笑开了......
夜色深深,就连月亮都躲进被窝里睡觉去了。
“大上海”娱乐城外面的街道上已经鲜有人至,整个城市都变得渐渐冷清,只有昏黄的路灯还独孤地散着余光。
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划破夜幕,在娱乐城斜对面的一棵银杏树下停了下来。
接着,第二辆,第三辆,第四辆......乃至更多的面包车在娱乐城外面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躲在暗处的一个家伙见了这些面包车后,立即摸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马明辉和郑还没有下车,早等得不耐烦的雷军便走到面包车跟前跟两人打了一个招呼。
“老大,你们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