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易的找到这里?那座遗迹又是什么存在?”
孟轩问道。
“你不是有钥匙么?祂们要走窗户缝溜进来,你打开门大摇大摆就走进来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艾格斯一脸不解的问道。
说得好有道理……这就是开挂的感觉么……
孟轩有些无语。
“至于那座遗迹,是当初在主神和系统的帮助下,我建造的,分离两界就是用的那个东西,那一百零八根石柱之中封存的全部都是远古世界的本源生命,如今世界上大部分超凡生命的源头都是它们,它们是界定物质和精神的某种坐标。不过最终是没能完全建成,否则两界现在也不会是这么一个模样,本来的目标是将物质和精神本质分离,然后将零界归于物质世界,彻底削弱扭曲虚神力量的,可惜。”
“最后时刻,我将这片遗迹藏了起来,它处于原初殿堂和黒渊的缓冲地带,后来我又根据‘系统’的要求,费了点力气建了一个仿制版的,藏在了一个石头面具中,把它抛入了零界潮流里,在某种吸引力下,那个东西自然而然就会和你相遇。
等到合适的时机,在你进入零界中层之后,那个仿制品就会把你引导到这里来,后面你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通过那个仿制品,短暂的来到了我这里,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我将‘钥匙’交给了你。”
“对了,那玩意儿就在你的意识深层,穿过那片浮空岛屿的记忆意识层就能找到,它镇压在你的意识深层之中,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能够在‘钥匙’成长到一定程度之前,为你产生一定的遮掩,不至于被那些至高存在所注视。”
艾格斯说道。
听到艾格斯的解释,孟轩有些恍然,怪不得当初欺诈之树达罗迪尔能够进入那片未知遗迹,似乎还从中获得了某些隐秘,这家伙的血脉源头追溯上去,恐怕就和那些石柱之中封印的本源超凡生命有关,从那些古老的存在身上获得了某些传承和启示。
而自己的能力早就表现出了特殊的本质,没有被那些处在世界本质之中,操控世界意志与历史的至高存在所注视就算了,但是就连对现实世界有着极强掌控力的七十二王柱居然也没有对他的异常有任何察觉,即使祂们处于自我封禁状态,这本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而现在,这一切都明了了,艾格斯,或者说背后的那个存在,想得还真是周密,自己的一切,似乎都在操纵之中。
这不禁让他生出了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
“不要想太多,这个世界很现实,那些至高存在们占据了世界的本质,祂们高高在上,能够操纵一切,存在的时间和这个世界一样悠久,没有一些帮助,你如何能够在这短短的时间之内拥有于了解祂们,抗衡祂们的权利?”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用短短几年的时间挑战一个世界的底蕴,你以为是简单的事情么?况且除了这些安排,我们可没有对你的意志施加过任何的影响,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在你的自我主导下完成的,这还不够么?”
艾格斯淡淡的说道。
孟轩沉默无语,半晌之后说道:“你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
他指的是第一次见面,对方给予他钥匙的时候。
“这可不是我们的义务,我们做的事情已经够多了,而且‘系统’也从来没有给予过这方面的指示,况且,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如果你真的是‘主神’,或者说是对主神来说重要的人,看着你在平凡中挣扎,一脸懵逼,知道真相之后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实在是很让人舒爽啊,毕竟当年那位在我的背后,一样是这种看猴一般的心态吧?这次终于换我体验了,如果不是你已经走到了这里,我会告诉你真相?你也太天真了。”
艾格斯脸上挂起了十分恶劣的笑容。
孟轩听得脸皮直跳,如果不是目前估计还打不过这个家伙,估计他要把艾格斯摁在地上摩擦一番。
随着两人的交谈,那座无比漫长的白色阶梯此时也到达了尽头,那座孟轩曾经在艾格斯的幻境之中见到过的古拙的祠堂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它看上去是那样的平平无奇,石质的白色身躯,大门紧闭,看起来就像是某些准备拆迁的古老建筑。
但是,它透露出的那股气息却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崇高、古老、磅礴、伟大······
介于虚实之间,介于存在和虚无之间的悖论感。
它似乎蕴藏着这世界虚实之间的所有奥秘,似乎蕴藏着着世间的一切知识。
它就是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结束。
它是万,也是一,它是所有一切的起源。
万物因它而生,自然因它而成。
它看起来是那么的像万物的核心,具有极强的迷惑性,就连那些与扭曲融合的至高存在们都认为这就是祂们所追寻的最终本源和真相,但艾格斯却说,这间殿堂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那么,它究竟是什么?又来自于哪里?
嗒!
在原初殿堂的纯白光芒笼罩的区域边界,艾格斯忽然停住了脚步。
“接下来,你自己过去,自从那次夜祭之后,我就没有了接近这片净土的权限,我终究只是一个守门人。”
艾格斯淡淡的说道,神色看上去颇有些寂寥,他伸出手,触碰向了白色光芒笼罩之处,那白色光芒传出了柔和的力道,将他推了开来。
孟轩同样伸出了手,触摸向那道由白光构成的屏障。
白光仿若无物,他的手掌轻易的就穿透了过去。
“果然呐······”
艾格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孟轩一步跨出,轻而易举的踏入了那片白光笼罩的净土之中。
温暖柔和的光芒抚慰着他的心灵,将他心中的悸动和情绪全部压制,剩下的就只有极度的理智。
他缓缓的走到了那座建筑的大门之前,缓缓的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