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可劲吹,我忙的很。”
孙二柱昂首挺胸走了。
桂花嫂幽幽叹了口气,“大家伙听说兽医来你家,都吓怕了不敢来,你也别介意。”
“人的名树的影,若不是逼急,我也不会得罪他,大伙的心思我懂。”
杨凡暗下决心,他要变得够强,变得足够有钱,不再让母亲受欺负,不再让别人瞧不起。
桂花嫂走后,杨凡迫不及待进了厨屋,取出肉灵芝,切下一小块用水冲洗干净,又切成小片,放入地锅里,加了两碗水,点着柴禾。
祁英美依着门框,看着儿子烧火,出奇的安静。
不大会儿,屋里乃至院里飘散出沁人心脾的清香,熬好灵芝汤,撒了稍许盐,杨凡拿起勺子,走到祁英美面前,一勺一勺的喂她,可能习以为常了,祁英美非但不排斥,反倒很享受。
“饿。”
喝下大半碗,祁英美忽然绷着嘴不喝了。
灵芝汤乃大补,浪费掉怪可惜,劝道:“娘,咱先把汤喝完,一会做你最爱吃的鸡蛋面。”
祁英美一脸不悦,抢过碗扔到地上,汤汁洒了一地,天呀,那可是百年肉灵芝,无价之宝,杨凡心疼的滴血。
“好好,给你做饭去。”
他捡起瓷碗钻进厨屋捣鼓起来,家里鸡蛋没了,出门来到隔壁田寡妇家门前,犹豫片刻,轻轻敲响了门。
“谁呀?”
听到敲门声,响起田寡妇的大嗓门。
“田婶,是我。”
杨凡很少向邻居借东西,脸皮薄,一般张不开嘴。
“什么事说吧?”
听出是杨凡,田寡妇门都没开,不耐烦问了句。
“你家鸡蛋能借我两个吗?明儿还你。”
“俺家老母鸡早被你娘给打死了,哪来的鸡蛋。”
田寡妇无情的拒绝。
杨凡怔在原地,他娘祁英美拿棍子打过她家老母鸡不假,只是受了点轻伤,不影响下蛋,怎能说打死了?可见对他娘颇有怨念,失落的回到院里,到菜园里摘了几个番茄。
可能饿坏了,祁英美端起面条狼吞虎咽,看在眼里,杨凡心里不是滋味。
“娘,你慢点吃,别噎着。”
“我想吃肉。”
祁英美拿着筷子在碗里找了一番,吧嗒吧嗒嘴,可怜巴巴抬起头。
“好,明个给你买。”
杨凡觉得对不起母亲,给她治病家里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下不少外债,如今家里一贫如洗,应了孙巧玉那话,连个鸡蛋吃不起,别说吃肉了,急需把肉灵芝卖掉换成钱,可太阳落山了,去县城的公交车估计都没了。
夜深。
对于没有娱乐节目的山村来说,除了打牌喝酒看电视外,晚上九点以后基本都睡了,杨凡呢辗转反侧睡不着,孙巧玉对他的打击太打了,孙‘山匪’哪里好,长的比猪丑,不就有几个臭钱吗?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将精力转移到《神农本草经》上,跟放电影似的仔细过了一遍。
《神农本草经》里药味近上千种,分植物药,动物药,矿物药,殊不知流传下来的仅有三百六十五种,当然,这些杨凡不知道。
随后,没等梳理《五行针法》,脑袋一歪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