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岂能让撞到,伸手摁住孙福田脑袋。
喝道:“人死了,都是你们父子俩责任,跟我何关?”
“还有,香红嫂娘家追究起来,山旺难辞其咎,数十双眼睛目睹他动手打人,回家后就喝药了,等着判刑吧。”
并不是杨凡危言耸听,事实如此,香红因挨打自杀,人家娘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孙福民眼珠骨碌碌转动几圈,无力的瘫了下去。
“山旺,你个兔崽子,都是你闯的祸!这家完了。”
“爹,我知道错了。”
“啪。”
“我对不起香红。”
“啪。”
“我不是人,我禽兽不如……。”
孙山旺抡起巴掌,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脸上,脸肿了,嘴角渗出血渍,仍没停下迹象。
孙富民一头黑线,儿子虽说打的是自己,却如同抽在他脸上,如果香红能够活过来,决不允许儿子动她分毫。
直到孙山旺打成猪头脸,直到孙福民一家绝望透顶,杨凡才不急不慢的说了句可能还有救。
孙山旺耳膜都快打穿了,加上悲伤过度,自是没听清,可孙福民听得清清楚楚,爬前几步,死死抱住杨凡大腿。
“小,小凡,知道你医术好,只要你救活香红,孙家祖宗十八代都感激你!”
杨凡脸色一沉,说的什么话?听上去像骂人。
“咱们之间的恩怨从此一笔勾销,山飞即便从监狱出来,也决不会找你麻烦!”
“老头子,你求他干啥?人都死了,他有本事救活吗?”
孙福民的老伴,泪流满面,她家落得如此凄惨,认为全都是杨凡害的。
“妇道人家,你闭嘴!没听见小凡说香红还有救吗?”
“真,真的吗?”
这回孙山旺听的清楚,一把抓住杨凡手。
好嘛,父子俩,一个抱腿,一个抓手,可怜巴巴求杨凡。
“我只说可能救过来,不是百分之百,也不必抱太大希望。”
不是天魔手机做出诊断,杨凡断不会这么自信,也不会有闲心与父子俩扯淡。
“你赶紧试试啊,只要救活香红,我给你做牛做马,以后再不找你麻烦。”
杨凡摸出几根银针,还是来前带的。
见他磨磨蹭蹭,拿着银针犹豫,孙山旺急声道:“家里还剩八万块钱,全部都给你。”
八万?是该收治疗费,怕孙山旺反悔,说道:“先打个欠条来。”
“啊?好好。”
孙山旺找护士去借笔,杨凡扯掉白布,瞟了眼孙福民夫妇,道:“我治病不喜欢别人在场。”
“好好,拜托你了!”
孙富民拉起老伴走了出去。
下一刻,杨凡神色萧然的落在香红胸前,却没丝毫亵渎之意。
临床死亡,是指呼吸和心跳停止,而香红符合这两点,可谁能想到,极为细微的心跳,心电图监测不到,在心电监护仪上显示出来一条直线,医护人员宣布死亡没错。
首先要做的是恢复心跳,稍微沉思,手腕下沉,几根银针落入香红体内,殊不知,下针时,他将体内一丝气流注入到针体,因为,他发觉体内气流辅以针法,起到事半功倍效果。
“写好了。”
正在杨凡专心施针之际,孙山旺风风火火返回,当看到杨凡悠然的在他老婆白花花身上扎针,张嘴就想喝斥。
“不要打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