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禄家很快开席,因为白刘氏没赶来,气氛也好了许多。
白禄这一房自然根本白福一房有些矛盾,就有人喝了几杯解气的说:“白义博跟大伯一样鼻子长脑门上,如今他跟周寡妇搞一起了,还真是大快人心啊”
白禄到底怕白义宏难堪,狠狠瞪了说话的人一眼,“不许再提此事,别坏了我喝酒的兴致”
说话的人是白禄的三儿子,听了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多说。
不过白若竹背后那桌却有两个后生窃窃私语起来。
“那周寡妇名气大的很,我有个发小都被她勾搭了去,可比她小了十多岁呢人家到底年轻要娶媳妇,玩了一阵子就跟她断了。还有其他不清不楚的好些个,但都没人跟她来真的,也就堂大伯这种傻子肯接收她。”
旁边的人嘻嘻笑了起来,“你哪个发小啊,莫不是你自己吧”
白若竹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是白展富的二孙子和白展贵的大孙子,跟白若竹是平辈,都是二十出头,成亲不算太久。
白若竹跟那两人不熟,也不好去多打听,而且就算熟悉一些,这种事情也不便打听,只是她听的十分震惊,没想到周寡妇的守寡生活如此丰富,连小她十多岁的小伙子也能成为裙下之臣。
显然白若竹旁边坐着的林萍儿也听到了后面的对话,小声嘟囔道:“好在早早分家了出去,否则真是抬不起头做人了。”
白若竹笑了起来,对她娘说:“别人的事情你还生气,犯得着吗赶紧帮我抱抱蹬蹬,让我好多吃几口。”
林萍儿见白若竹完全不在意,吃饭还特别香,不由笑了起来,也觉得自己操心太多了。
北隅城中,江奕淳戴着面具进了一间酒楼的雅间,只是他虽然行色匆匆,却显得极为低调,似乎不想旁人发现他的行踪。
进入雅间,他看到里面的长者,立即摘下了面具,跪倒地上行礼,“徒儿见过师父。”
吴云峰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满意的点点头说:“你身上有伤,赶紧起来吧。”
江奕淳脸上露出愧色,起身坐到了他师父对面,说:“这次是我大意了,还叫师父担心,实在无颜面对师父。”
吴云峰笑了起来,“那人是对方培养多时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别说是你了,就是我也得被蒙骗了过去,所以这事怨不得你。不过以后还得多加小心,不是每一次你都有好运逃过一劫的。”
吴云峰说着神色凝重了起来,语气中也带了些严厉的味道,他希望自己最满意的徒弟可以走的比他更远,但前提是他能够好好的活着,活到那一天。
江奕淳身子一震,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白若竹坚持救他的那一幕,他是何其幸运碰到了那样一个大胆的女子,在那种情况下,就是一般男儿也恐怕没她那种勇气吧。
“徒儿以后一定多加小心。”江奕淳沉声说道。
说完他伸手要给吴云峰倒茶,却被吴云峰给拦住了,“咱们师徒不在乎这些虚礼,你胳膊有伤,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