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薛文辉说话,白义博就疯疯癫癫的喊道:“你们是来救我的吗买题的不是我,是白泽沛让我做的不对不对,是我爹让我做的”他说完又摇摇头,好像自己都不记得怎么回事了,“不、不,是大人让我做的”
面对白义博的胡言乱语,薛文辉狠狠的敲了一记惊堂木,厉声说:“堂下犯人再敢随意喧哗,就先打十大板”
白义博身子抖了起来,看样子是怕了,可他却没噤声,又大哭了起来,还一边哭一边说:“我真的没犯罪,我一把年纪考个秀才容易吗我不过是看个试题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下子气的薛文辉胡子都抖了起来,他直接叫官差当堂打了白义博十大板。
白义博叫的跟杀猪一样,只是打到后来也没力气叫了。白若竹偷偷看了,大概是李大人提前交待过,行刑的官差可是下了暗劲的,看着是十大板,却顶上别人二十大板了。
这是堂外传来一名老人的哭声,“义博,我的儿啊,这是要我儿的命啊”那声音听着极为凄凉,正是同样过来观审的白家老爷子白福。
白若竹回头快速看了一眼,就见老太太使劲的拽住了老爷子,否则他真的敢冲进公堂,甚至他都可能替他大儿子挨打,真是证实了他曾经那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可是对子女的慈爱是要像这样不分黑白对错的溺爱吗对于白义博来说,白福确实是个疼爱他的好父亲,可无形中白福也是白义博能有今天的罪魁祸首。
“白义博,你考前买题作弊,还又转卖给另外四名考生,事后不知悔改,又叫人陷害自家侄子,如今证据确凿,你知罪吗”薛文辉一拍惊堂木问道。
白义宏如今神志有些问题,又被打的一直喊痛,半晌才嘴里喃喃的说:“我没有,我没有。”
“死不悔改”薛文辉喝到,“来人,提人证王喜”
很快官差提了小伙计王喜过来,原本他就被从监牢押了上面,一直在后堂候着,虽然没有上堂,可堂上白义博被打他却是听的一清二楚。而等他看到白义博被打后的样子,吓的腿都软了,跪在地上朝薛文辉磕头,然后一五一十的把白义博要挟他陷害白泽沛的事情说了,就是薛文辉还没问,他又主动把桂花糕的事情也给交待了。
薛文辉听的十分愤怒,说:“白义博,你考前舞弊,完全没有读书人的气节。又嫉妒自家亲侄子,做此等谋害算计之事,心肠着实歹毒,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狡辩也无用来人,拖出去打四十大板,然后革去功名发配关外,一生不得参加科举”
外面传来老爷子跟老太太凄惨的哭喊声,老爷子终是挣脱了老太太的拉扯,冲进了公堂。
他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使劲给薛文辉磕头,一边磕一边说:“小民白福,是白义博的夫妻,也是安远镇考出来的秀才,我儿子犯此大错,我这个父亲也难辞其咎,小民愿替他分担罪责,替他挨那四十大板”
老太太没敢冲进去,却在门口嗷的一声喊了起来:“你疯了,你多大年纪了,四十大板你还能活吗”
白禄在旁边眼眶也有些发红,叹了口气说:“大哥,你这又是何必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外面围观的多是安远镇上的人,或者犯事考生的家人,所以并不知道白家老宅那些是是非非,此刻只看到一位父亲为了儿子命都不顾了,只要是为人父母的,都忍不住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