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竹说着朝那士兵行礼,“我是给他治病的大夫,没有及时治好他,他闯了祸,我该代他向你道歉。”
那士兵脸刷的红起来,“别,夫人你这是折煞我了,也怪我怎么跟病人计较啊。”
“但你后面骂他傻子就有些伤人了,你也该向他道个歉的,秦公子以前十分聪明,现在神志不清也够难受的了,很可能旁人这样骂他会给他带来不小的刺激。”白若竹又说道。
一码归一码,秦开畅撞人是该道歉,但他现在的情况算是行为不能自主了,所以白若竹替他道歉。但士兵骂秦开畅也不对,也该道歉,这样也算的上是公平处理了。
那士兵红着脸急忙朝秦开畅抱拳行礼,“我是个浑人,刚刚真的多有得罪了,请秦公子原谅,我不该骂你。”
秦开畅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在旁边随便嗯了两声,白泽沛朝妹妹微微点头,带了秦开畅回了船舱。
白若竹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小声吩咐那士兵,叫他提醒下身边的人对秦开畅多担待一些,并且强调了秦开畅不是傻了,只是一时的不清醒,很快就能治好病,恢复如初的。
那士兵觉得自己欺负个病人十分不好意思,立即说:“小的记下了,我待会就跟周围兄弟通个气,我小声说,绝对不大吵大嚷的。”
白若竹笑着点点头,这士兵看着是大老粗,但也并非没有一点细心的地方。
之后的一路上,果然那些士兵都很注意,没有再跟秦开畅起冲突了,就是他有天发神经跑到甲板上泼墨汁,泼到了两名士兵身上,那两人也只是生气的瞪了瞪他,然后就走开了,并没有说他一个字。
连白泽沛都不得不感慨小妹在这些士兵中的威信了,几句话就如此的管用。
这一路到码头的时候,白若竹会通过晨风、商会给江奕淳留信儿,江奕淳也回过一次信,但因为他目前差事的机密性,并不能多讲,直到白若竹返回北隅城白家,才知道江奕淳出外办差十来天没回家了。
甚至没人知道江奕淳去了哪里,他走前没跟白义宏夫妇交待,而晨风和暮雨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试着用他们自己的联络方式去联系江奕淳,但暂时还没有消息。
白若竹十分担心江奕淳的安危,但她不能跟爹娘家里多说跟政治局势有关的事情,加上刚到家全家都高兴的很,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扫了全家人的兴致。
她努力藏起了心中的担忧,笑着跟围着她和二哥的家里人说:“你们不知道二哥发挥可好了,得了不少名次呢,绝对是这次学宫的第一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