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根本不理会白禄,哭嚎的更凶了,就好像真的被白若竹打了一样。
白若竹心里一阵反胃,但这么多人看着,她可不想刘氏得逞了。
“奶奶,我都离你这么远了还能推到你啊”白若竹故意做出不理解的样子来,然后摇摇头说:“你别怪我教训三郎,我是他堂姐,长幼有序,他说话不注意,连外甥都辱骂,现在不好好教训一下,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白家的子嗣可不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毛病。”
她说完朝老太太走过去,伸手去扶她,“奶奶,地上凉,你这样坐着可不好。而且你看哪有书香世家的老夫人是坐地上的,让京里来的客人看到多不好啊。”
刘氏突然想到要认侯府这门亲戚了,那些大户人家最讲究规矩了,就跟白福似的,总是要求这个要求那个的,她心里暗叫不好,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还小心翼翼的看了薄正一眼。
众人见刘氏这么快就起来,就知道没事,又想起之前白若竹确实是拎着三郎都走开了,把三郎扔了出去,刘氏才倒地叫唤了。
三郎还在那边哼哼,白禄看着心烦,朝白泽济使了个眼色,白泽济立即大步出去,嘴上说着扶三郎,却是架着他朝村口去了。
白若竹看着冷笑,三郎就是嘴上狠,平日里也不乐意下地,能有多少力气欺负欺负小四这样的小孩子可以,碰到白泽济这样天天下地的年轻人就不行了。
刚刚她不仅把三郎给扔出去了,还给了他些教训,等过几天就有他受的了。
刘氏想着攀亲戚,也不闹腾了,突然坐的笔直,还学着那些大户人家夫人的样子,只是她本来就不注重礼仪,结果弄的不伦不类的,白福在旁边脸红了白,白了红的,好几次差点忍不住开口说她。
之后的酒席都很顺利,主桌上也有耆老跟薄正打招呼,询问他是哪里来的,薄正也不避讳,直接说是替主子来寻亲的,却没多说主家是侯府。
他见白禄等人也没提,没有仗着侯府的势炫耀,不由又多了几分好感。可等酒席要散了的时候,他听到刘氏在跟一名老妇人吹嘘,说白福有个当侯爷的表兄弟,以后他们要飞黄腾达了。
薄正出门之前,老太爷交待过,说寻到了薄静茹的后人后,叫他们来京见见他,他也好看看姐姐的后人是什么样子。如果他们不便前来,就问问他们有没有需要帮助的,要尽量帮帮他们。
但看了刘氏和三郎的嘴脸,薄正打心里不想让那种人去京里的,京城关系错综复杂,最怕这样爱惹事生非的人了。去年威武将军府不就是因为一名亲戚狗仗人势,在京里伤了普通百姓,结果连累的威武将军被御史们弹劾,后来被皇上罚了俸禄,降了官职。
景平侯府在京里算不得多有权势,只能算中等偏上的人家,可受不了这样的连累啊。
只是如今给京里送信一来一回实在来不及了,侯爷怕老太爷坚持不了多少时日,这可怎么办呢
流水席一波一波的摆上,白禄家的人忙的团团转,白若竹让大哥帮忙照顾蹬蹬,自己也过去给李氏她们帮忙,有她炒菜,厨房的压力瞬间减轻了不少。
“若竹姐,你这手艺还是这么好,刚刚你炒的菜,我吃的都停不下来。”厨房里白莲花顽皮的冲白若竹吐了吐舌头。
白若竹被她的样子逗笑了,心想白莲花这名字没起好,但人可一点都不“白莲花”。
“死丫头都快说亲了,还这么没规矩,也不怕你若竹姐笑话。”金氏在旁边佯怒的拍了她一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