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佳佳你说,都说豪门恩怨多,没想到这顶级豪门也会有这么大的瓜。”突然,收音机里传出一个温柔似水的声音。
慕容紫眉头一皱,应该是刚刚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开关,把收音机给打开了。
眼看着周围又有车逼过来硬是想要超车,她也就没空管收音机,顺带着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大都的交通状况真是让人糟心之类的话。
“是啊,要说起这阎家,百年前就已经在大都立足了,家族中的实力盘根错节,人丁兴旺,人才数不胜数,怪不得能成为顶级豪门世家之一。”
嗯?
慕容紫一愣,本想去关掉收音机的手又缩了回来。
“不过这件事说来也是蹊跷,佳佳,你说这件事都发生这么久了,按理来说肯定是早就被揭过去了,怎么现在又有人推出来说了?”
“听说是阎家大少强势回归,带着一大帮的亲信,上门要求说法来了。”
“可不是,”另外一个稍微活泼些的声音响起,啧啧两声,“如果事情真的像是现在传的那样,从小就被小三上位扫地出门,那该多可怜哦。”
“说的是啊,什么世道,连小三都这么趾高气昂的,啧啧!”
慕容紫关掉了收音机,借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我要详细的阎家的资料。”
电话那头愣了愣,点头应是。
半小时后,南路3号门口,停下了一辆价值不菲的跑车。
慕容紫拔钥匙、开门下车,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漆黑的秀发在空气中划过一个弧度,随意穿着白t、休闲裤,却丝毫掩盖不住那周身慑人的气势,惹来众人的注目。
目不斜视,慕容紫直接就走上了楼梯,迈向早就约定好的一个包间内。
却不知,这一幕,完完整整地落到了一个人的眼底,指尖咻地抓紧,半刻,才又放松下来。
坐在这人对面的一个长相俊美、打扮清爽的大男生也瞪大了眼睛,连连指着慕容紫的背影:“那,那不是。。。。。。”
突然接收到一个凛冽的眼刀,顿时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话了。
男人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水,才又起身,跟了上去。
背后,男生嘴角抽了抽,在心里不断诽谤。
特么的,追媳妇就追媳妇,凶他干什么!
那边,慕容紫已经见到了阎霆。
阎霆穿着一身白色毛衣,下搭一件深褐色的休闲裤,脸色红润,白里透红,袅袅升起的烟雾中,映衬着他的脸更加精致魅惑,犹如一个温润如玉翩翩公子,又偏偏在不经意间带着一丝别样的诱惑。
就连看惯了美色的慕容紫,也在这样的诱惑中闪了下神。
阎霆偏头见了,眼里氤氲起一股雾气,笑得更魅惑人心了。
慕容紫走到阎霆对面,脱了外套,坐下,桌前已经摆放好了一杯清茶,茶色幽深,茶香四溢。
“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慕容紫轻轻抿了一口茶,果然,入口醇香,芳香扑鼻,果然是好茶。
“没想到你不仅调酒很厉害,就连泡茶功夫也不错。”慕容紫赞不绝口。
阎霆微微一笑,唇红齿白,倾国倾城。
“若是慕容小姐喜欢,便多喝一些,下次还让阎某效劳。”甚至还打趣般冒出来这么一句。
慕容紫失笑,也跟着应了一句:“本小姐很是欢喜,有劳阎先生了。”
两人相视一眼,原本有些严肃的气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渐渐消弭。
茶过三巡,阎霆才将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件事吧,说起来并不是什么麻烦,但是一个处理不好,很容易引火上身。”阎霆又为慕容紫添了一杯茶,缓缓开口。
“哦?”慕容紫眉毛一挑。
“知道你刚完成任务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清楚,简单来说,就是我现在已经成功引起了阎家人的注意,我的横空出世,让很多本就不满我那个弟弟和后妈的人心思都活络起来,纷纷找上门来,短短一个月,我手上又多了一批属下,虽然这些人心怀鬼胎,但明面上还是支持我的,这样,也就足够了。”
说了长长一段话,阎霆依旧笑得轻松自在,似乎不是在说着自己的事情。
而慕容紫,也只是一杯一杯的喝茶,当一个合格的聆听者。
“这样一来,我便入了我那父亲的眼,多方试探之下,也存了将我接回去的意思。”阎霆眼里闪过一道暗光。
“可笑呵,当初不分青红皂白就送走我们,现在又一副慈父的样子,那副嘴脸真是让人恶心。”
阎霆虽然从小出身世家,母亲的教诲也让他成为一个翩翩君子,但接触地下世界久了,多少沾染上一些暗面的习性,让他不再温润如玉,而是似妖似仙更似魔,骨子里,还是有着那么一丝的阴狠手辣。
“再加上娘家那边出了那么大的事,哦,你还不知道吧,保创检测完了,所有人都被舆论和政府逼得无路可走,锒铛入狱,那个女人和我那个弟弟虽然也是一家人,但没有证据证明他们与保创检测有什么关联,才摘了出来。”阎霆冷笑一声,眼里泛着冷光。
“那个女人按耐不住了,便找人放出谣言,说我回去就是要逼走阎家家主的,是回来报仇的。”
“我那个父亲啊,本就是个多疑的性格,骨子里又是个自私自利的人,自然也就打压着我了。”
阎霆嘴角勾勒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缓缓放松自己,任由自己的身体后仰,挨着酸枝座椅。
“而周燕雯,这些年在阎家的地位也是大不如前了,不仅没有得到父亲的爱护,还必须面对时不时上门挑衅的女人,早就心疲力竭,我想,这次她也是打算放手一搏,破釜沉舟了。”
“弄死了我,顺带着让父亲身败名裂,让她,让弟弟名正言顺地上位,然后自己坐稳阎家老太太的位置,”说到这里,阎霆眼里露出几分玩味,“只是,真的就会如她所愿?未免太天真狂妄,以为自己逼死了母亲,逼走了我,手段便有多高明了?还不是因为母亲当时心灰意冷不想争?还真以为自己有多厉害着呢。”
阎霆手里轻轻摩挲着茶杯的杯沿口,笑容有些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