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刘璋放下竹简,看向黄h。
“黄姑娘,这事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三个字刚说出来,黄h玉容就变得雪白,想到榆树街那个黄昏。
“对不起”,“谢谢”,只以为是一样的结果。
绞着手指,黄h低着头缓缓道:“我明白的,大人是为了应付那曹军使者,大人心中只有萧姑娘,黄h明白的,明白的。”黄h说完笑了一下,笑得有些苦涩。
“你明白什么?”刘璋奇怪地看着黄h,黄h愕然地抬起头,刘璋道:“这事我还没征得你同意,就那样说了,虽是情势所迫,蓉儿她不想其他人为正妻,我也不想曹家的人为正妻,可要是你不愿意,对你名声……”
“我愿意的……”黄h脱口而出,猛地发觉自己失态,白皙的脸庞飘上淡淡红霞。
从榆树街起,自己的思绪压抑太久了,在川军出征的九个月,自己一个黄花姑娘为什么一直赖在牧府里?
虽说是为照顾刘循,可这理由也太牵强了,连丫环都瞒不住,自己无数次在梦中都只想等刘璋一句话,自从听到刘璋在樊城当着所有文武的面说要立自己为妻时,心中忍不住的喜悦,所以才会在刘璋说“对不起”时,那样失落。
现在听刘璋这样说,只害怕刘璋不明白自己心境,错过了自己苦等的结果,刚刚放松的心,没有克制住,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是说完才发现失言,脸变得通红,愣愣地站在原地,更不知道怎么办。
刘璋看向黄h,看她两双洁白的玉手在小腹前互相扯动着,表明主人混乱的思绪,伸过手一把将黄h拉过来,被子掀开,上面的竹简哗啦啦作响,全部掉到一旁。
刘璋将黄h拉到了床榻上,黄h愕了一下,刚一接触到刘璋的身体,一下子全身僵硬了。
刘璋盖上被子,将肌肤紧绷的黄h搂在怀里,黄h一时不知所措,不敢挣脱,可是接触到男人的身体还是第一次,刘璋身上的热气喷的自己心烦意乱,心中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
“如果你愿意,就是我的妻子。”刘璋在黄h耳边轻声说道。
黄h脑袋缩了一下,过了良久才恢复一些神智,双手敞开半响,犹豫着也抱上刘璋的腰,驯服地偎依在刘璋怀里,这时抬起头看向刘璋:“大人,那你还在乎你以前的顾忌吗?”
黄h定定地看着刘璋,刘璋轻叹一口气:“以前太杞人忧天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活,明天能活,又能活多久,去考虑那么远干什么?”
虽然黄月英分析了内政之后,刘璋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对自己的前途悲观,认为九一之数,九死一生,可是也万万不敢掉以轻心。
恐怕当年黄月英的师兄张角,百万大军起事的时候,也觉得自己一定能问鼎天下吧,黄月英那些预期都是理想化的,变数太多,至少目前为止,自己还是毫无根基,世族力量汹涌,更何况黄月英说的十年时间,自己能不能等到?
照理说自己前途凶险,不应该祸害黄h,可是黄权和自己早已绑在一架战车上,黄h在牧府待了一年,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没有樊城的事,这个时候自己再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搪塞,自己也根本不配做一个男人。
其实对于黄h和萧芙蓉来说,自己的前途是否凶险,早已不重要了。
刘璋笑着对黄h道:“你看看我们这个家,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条,循儿没有我的时候,也能安心写诗写文,丫环们又有生气又有规矩,要是没有你,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这还是一个家吗?”
黄h渐渐适应被刘璋抱着,粉脸枕在刘璋的胸膛上,轻声道:“人家都被那些丫环不知嘲笑了多少次呢,要是你不愿意给人家一个名分,人家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过。”
黄h这时想想,真有些后怕,当初自己没有想那么多,有了照顾刘循的理由,便顺理成章地住进去了,可是一住进去,虽然很多次告诫自己这样不好,但还是不自觉地留在里面没有离开。
直到所有人几乎都知道了自己心迹,要是最后自己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承诺,刘璋回来了,自己被迫离开这里,那该是多么凄凉的一个场景?
以前自己并未想过一定会得到承诺,却为什么没有想到这样的后果?
不过现在那一切都成了多虑,有了刘璋的话,那个噩梦再也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黄h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安,不由抱得刘璋更紧了一些。
“所以,你答应了?”刘璋翻过身,将黄h的身体压在下面,眼睛从上面紧盯着她。
黄h心道你都这样了,我还能不答应吗?可是感受到刘璋的目光,全身肌肤都像被挠了一般,粉脸晕红,回避着刘璋的目光,过了半响,才忸怩地点点头。
而就在同时,刘璋身体压着黄h,一下子吻在了黄h的唇上,只感觉无限的清甜湿润,一吻上就再也不想分开,黄h猝不及防,“唔”了一声,先是瞪大了眼睛,接着闭眼,长长的睫毛扇动着,生涩地回应。
过了许久,直到刘璋一只手,穿过衣服,隔着黄h的小衣摸到敏感的存在,黄h才惊醒过来。
“不……不要……”
黄h难耐地伸动着玉体,嘴唇被放开,喘着粗气,双手推拒着刘璋,眼睛眼波流转直直地看着刘璋:“等等好吗?我想等到成婚那天,再把什么都交给大人,求大人了。”
黄h央求着,虽然心里是愿意的,可是出自名门,自己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刘璋看着呼气如兰的黄h,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躺回佳人旁边,将黄h从新搂过来道:“那你说说,什么时候把你交给我啊?”
看着刘璋一脸坏笑,黄h满脸通红,环住刘璋的手忍不住在刘璋后背捏了一下。
“我看就按常理,三个月后吧。”刘璋见黄h不说话,看样子也不会回答了,只能自己说,只是看着黄h端庄的脸蛋忸怩的神情,又抱着温润的玉体,两团挺拔的柔软就压在自己胸膛上,忍不住下体有些冲动,害怕黄h发觉,身体向后挪了一点。
“三个月后是循儿的生曰,还有云夫人的……你怎么可以成婚,还是,还是延后吧。”黄h光一想要等三个月,就觉得芳心空荡荡的,可是为了顾全大局,还是只能压住心中的期盼。
刘璋一愣,自己差点把这茬忘了,昨年就没记得,害的刘循一个人去祭拜母亲去了,自己这次可不能再那样,虽然和那个什么“云夫人”没感情,但是刘循的生曰,自己一定要给他过一下的。
“那为什么不提前?我看就这两个月吧。”刘璋说到。
黄h看着刘璋紧迫的目光,也想不出什么话拒绝,点了点头:“都由大人做主。”
“还叫大人呢,叫声好听的。”刘璋凑近黄h玉容,轻抚着她滑嫩的脸蛋道。
黄h犹豫了半响,红着脸喊了一声:“夫君”,声如蚊呐。刘璋看着黄h羞涩的样子,声音柔软醉人,浑身更加难受,差点就把持不住,要把面前的佳人一口吞了。
刘璋爬出被窝,半躺在榻上,黄h也跟着起来靠在刘璋身边,刘璋拿起刘循那些诗文,对黄h道:“来,我们看看我们的儿子写的大作。”
黄h心头一甜,也拿起一封竹简,两人靠在一起,看着刘循的诗文,刘循写的着实不咋的,可是也充满童趣,特别是那些“安邦定国”的文章,黄h看了也不禁莞尔,终于去掉了尴尬,偎依在刘璋身畔,就像两个在一起很久的人一般。
…………竖曰,群臣早早来到大殿,刘璋刚刚回都,可不想留下不好的印象,何况所有官员,都已经接到封赏的令书,所有官员至少加官一级,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自然积极姓很高。
“参见主公。”
刘璋带着好厉害一众人出来,文武官员一齐下拜,声音洪亮,精神气十足。
“本官刚刚回返成都,看到众位兢兢业业,都甚是欣慰。”刘璋高坐主位。
“为主公效力,万死不辞。”
刘璋问黄权道:“益州的官员晋升都宣达了吗?”
黄权拜礼称是。
刘璋点点头,对所有官员道:“我荆益二州接连大战,又逢灾劫,如今,进入休兵养民时期,接下来的几个月,诸位还是如往常,履行本职,凡事听黄大人的,另外需要筹备几件事,第一,四科举仕又要到了,决不能废止,还是要像昨年一年,尽力选拔我荆益才俊,原本说的春试,因为战乱没有进行,待秋试后,也要开始准备。
第二,预计九月初曹艹会把女儿嫁过来,黄大人安排人接回来就好了,着手在九月选个良辰吉曰,本侯与黄姑娘完婚。
第三,荆州水灾已经基本平息,但是重建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益州这边必须全力支持,诸位为了重建,为了灾民,就多辛苦一下。”
“我等必效全力。”群臣齐声道。
“好,黄权王甫张松王累,法正张任留下来,其他人各归本职。”
群臣告退,刘璋走了出去,法正黄权等人跟上,到了牧府的院中,有胡车儿和一些亲兵围成一个圈站岗,中间放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是一些书简。
周不疑正在翻那些书简,当看到一些图文时,不时兴奋地拍大腿。其他人都以为他发了疯。
亲兵搭了一圈椅子,中间放一张长型方桌,上面丢了茶水和花生,几个人一看这阵势,知道是有大动作。
法正先落座,其他人也纷纷找了个位置坐下,除了张松拿起一颗花生,刚剥开,发出咔嚓一声,眼珠子看了看众人,又老实地放下了,其他人看向刘璋。
刘璋拉开椅子,坐上主位,对其他人道:“大家随意一点,我们今天要说的,是以后三到五年内的基本政策,这人多了七嘴八舌讨论不出什么,但是也不能我一个人说了算,找你们来,一是告知你们,二是征求你们的意见,如果有不合理的地方,都尽管提出来。”
王绪指挥亲兵给每个人发了一本书册,其他人都认真翻看起来,有的皱眉,有的眼睛放亮,法正拿起来翻了两页放下,这些都是黄月英的治政策略,自己早看过了,该提的意见也提过了。
刘璋拿起手里的书册,举起来道:“这上面的策略都是军师黄月英提出来的,主要关于钱粮,人才,民心,兵甲,四个方面,我觉得很有道理,前三点荆州已经在施行了,我认为益州也应该施行,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几个人仔细看着上面的条文,刘璋一边吃东西一边等候。
王甫看了几页,抬起头道:“主公,这开垦农荒和吸纳难民都没什么,这吸纳外族人耕种有两个不便,第一是那些外族人不服管束,不习教化,容易生起事端,第二如果真有大量外族人进来,外族蛮夷认为我们削弱了他们实力,起兵滋扰怎么办?”
“蛮人生事,就处理蛮人,汉人生事,就处理汉人,只是做好两点,第一,处理公平,并且要把处理过程详细公布出来,尽量做到公开透明,让汉人和蛮人心里都有底,第二,尽量将蛮人耕作区和汉人耕作区区分开。”
历史上吸纳外族人耕种的事件不胜枚举,三国中后期,东吴就吸纳了不少山越人出山耕种田地。至于弊端,刘璋和黄月英都已经想过了。
“至于蛮人起兵滋扰嘛。”刘璋剥了一粒花生送进嘴里:“我们虽然休兵养民,但是几个外族人难道还对付不了吗?五溪蛮那边不用担心,南中蛮人有江州李恢防守,剩下西部羌人,待会说到兵甲再说。”
王甫点点头,正要继续下看,刘璋又道:“对于这个我再加两点,荆益二州所有牢狱犯人,全部改为劳动改造,不用坐监,要么做工要么开荒耕田,做好的,减刑。
所有蛮人和汉人成婚,无论男女,皆可获得汉籍,既成为汉民。”
王甫和众人听得后一句话都是一惊,细细一想才知这一策的高明,能当汉人,谁会愿意当蛮人,特别是那些蛮族姑娘,还不拼命的往外嫁,幸好蛮人都五大三粗不知政治,稍微有点头脑就知道,这一条是从根基上摧毁他们。
黄权看到培训官员和后备官员,微微皱眉,他深知这样做的后果,现在世族因为掌握着知识,官吏基本都是出自那些大族,所以他们还能对官府予取予求,认为官府忌惮他们,只要他们做的不是太过分,就算刘璋也把他们没办法。
但是此策一处,大量启用寒门庶族,这无疑是将世族最引以为傲的依仗冰消雪融,一定会加剧世族的恐慌,世族一恐慌,神经就会绷紧,神经绷紧,就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了。
可是黄权也知道,虽然现在能维持平衡,官府重压,世族蛰伏,但终有一天会酿出祸端,这样一来,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便没有说什么。
可是后面看到,凡事百姓长工短工监视世族,世族只要造反,灭族之后,田地家产酌情分赐告发人,不由一惊,黄权实在想不通,作为一个世家子弟,黄月英怎么可以这么狠?
果然世上最可怕的是女子。
“主公。”黄权看完,合上册子道:“这些策略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属下觉得略有些急躁,如果一定要施行,我们需要防范两方面,一是豪门世族的不满,二是外族的不满,他们都可能会用激烈手段反抗主公的政策。”
“怕老虎就不打猎了吗?”刘璋沉声道:“我知道他们会有怨言,但是我相信他们不敢,现在曹艹在和袁绍作战,对付孙权我们有水军,他们都威胁不到我们,那内部的世族和一些原始外族更不可能是我们对手。
我就怕那些其心不轨的人不反,如果造反,我正好把他们彻底根除,如果他们还能一直蛰伏,等到政策全部施行,那他们也就没什么可威胁到我们的了,你们说是吗?”
刘璋最痛恨的就是世族能忍,总是玩阴招,刘璋也知道治下那些世族表面恭顺,其心叵测,可是就是抓不到证据,就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