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关银屏现在终于知道,临行前,刘璋告诉她自己会死是什么意思,这支诱饵军队,看来是覆灭定了,自己也死定了,可是关银屏没有后悔。
“愚昧的女人。”魏延冷哼一声:“你也被人出卖了,这时候竟然愚忠,可笑,可恨,可怜。”
魏延转向其他将军道:“你们也要和关银屏一样吗?谁要跟着我反的,站左边,愚忠刘璋的,随关银屏一起处死。”
众将惊惧,可是就是不敢挪步,刘璋两年多以来竖立的权威,已经在川军众将心里生了根,尤其是上次叛乱之后,反刘璋?川军将领想都不敢想。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来人,全部……”
魏延正要下令,突然三员将领受不了压力,大叫着跑向左边。
“恩,很好。”魏延点点头,又对其他几员将领道:“你们吃了秤砣铁了心,要为出卖你们的主公殉葬吗?那我就成全你们。”
“来人……”魏延看向众将领下令,原地不动的将领汗水颗颗落下,其实心里很想去左边,可是脚就像灌铅一样,纹丝不动,脑子里全是刘璋提着剑,冷眼看着他们的景象。
“在。”一群士兵围上来。
魏延再次扫向众将,众将还是没动,过了许久,那些原地站立的将领感觉快要晕眩,魏延突然指向左边三员武将,大声道:“来人,将这三个废物,拉下去,当着三军,剁成肉酱。”
“啊?”众人惊诧。
“是。”士兵立刻上前押解三名武将,三名武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立刻跪下道:“魏将军,我们愿意跟随你投靠曹丞相啊,我们不愿愚忠啊,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对魏将军忠心耿耿啊。”
“魏将军,我可是你从义阳老家带过来的啊。”
三员将领大声求饶。魏延冷笑一声,横着脸:“拖下去,剁成肉酱,告诉三军,谁敢反叛主公,这就是下场。”
士兵放开关银屏,关银屏和其余众将惊疑不定。
“啊!”
惨叫声传来,三员背叛将领被士兵乱刀砍死,川军士兵莫不凛然,再不敢生投降之心。
“整顿全军,准备迎战西凉军,言退言降者,杀无赦。”
“是。”众将朗声应答。
魏延伸出手掌,一边衡量这面山坡的地势,一面估算斜坡高度,这时关银屏走过来,秀眉皱着,抬起头对魏延道:“魏将军,我不理解,你明知主公以你和这五千军为饵,还派我监视你,你为何不叛?为何还杀了自己的亲信将军?”
“你觉得我魏延是不忠之人吗?”魏延看着山下开始踏马的西凉军骑兵随口回道。
“这句话从你嘴里出来,不能说明任何问题。”
魏延笑了一下,沉声道:“这就是主公派你监视我的原因,既然你都认为我魏延难表忠心,主公怎么可能没有疑虑?如果这次主公对我背叛毫无防备,那就是一个昏聩无能的主公,值得我魏延追随吗?所以我和你一样,同样觉得主公之举无可厚非。”
关银屏一愣,还是有些疑惑。
魏延转对关银屏道:“关小姐,不,关将军,你来监视我,主公应该告诉过你可能会死吧?同样,他也对我说过,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岂会不明白?
当初出征之时,我告诉主公,江陵之战,阳平关之战,我魏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从不后悔,就算再选择一次,也会那样做。
可是这两次,我为了更大的战果,都将主公置于危险之地,主公能不怀疑我的忠心吗?可是主公没有杀我,也没说些废话安抚我,而是给了我一个考验,这个考验,就是把我魏延置于危险之地,看我这个时候,是否还会忠心。
如果我今曰背叛,主公也就是少了这五千杂兵,外加一个并不忠心的将领,如果被你杀了,更是一了百了,相比于我他曰不确定什么时候背叛,这样的结果不是最好的吗?
我敢确信,这次如果我不背叛主公,必能获得主公真正信任,襄助主公成就大业,名垂青史。”
魏延这时想起当初周不疑的话,这世上除了刘璋,又有谁能做自己的主公?孙权坐困江东,自己君命多有不受,在多疑的曹艹眼里,取死之道,只有刘璋的雄略能容得下自己尽情发挥才能。
“你确定这次能胜吗?”关银屏问道。
“哈哈哈。”魏延一边打量山下西凉军一边道:“主公留下的危险之地,岂有那么容易化解,这五千老弱残兵,对抗山下一万马步军,基本没有生路,就算侥幸冲出去了,也会面临天水各路豪强私兵。
他们痛恨川军入骨,会放过我们才怪,九死一生之局,我选择这面山坡缓解骑兵冲击力,背水一战,杀三将稳定军心,不过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如若不胜,成都功臣阁多一牌位。”魏延说完提剑大步走进军中,列阵迎击西凉大军。
…………当刘璋与细封池率领数万骑杀到先零羌老营,准备给先零羌背后一次突袭时,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只见面前的草原到处是羌兵尸体,雪地里,鲜血将雪融化又与青草凝固在一起,雪地上到处暗红的斑点。
大军行了一路,又看到一片尸体,每一片大概有几百具死尸,皆被用箭钉死,前后已经不知道遇到多少处,加起来足有几千具尸体。
“报。”
一名哨骑飞马来报:“主公,前方发现兵马交战,大约千骑被上万骑兵围攻,好像是我们的人马。”
“一定是王双的兵马,传令三军,锥形阵行军,准备冲锋。”
“是。”庞柔领命,与细封池一起整顿兵马队形,以保存马力的速度向前方战场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