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虽想对这周泰示好,将这三国勇将绑于左右。可这周泰先前打伤离岛渔民甚多,恐怕离岛之人不会轻饶。何况这周泰手握百余悍匪,又怎会跟随他这样一个年轻小子,顿时发愁起来。
太史慈见陈云好像认识周泰,讶然问道:“献之可是识得此人?”
陈云心想我自是识得,可也没法告诉你我是在连环画里认识。灵机一动,便答道:“大哥,小弟先前曾在逃难之时,听闻有一名唤周泰的义士,武勇过人,平素在乡里劫富济贫,为人正直。常有难民投奔,只是不知是否此人。”他想这周泰既然能对孙权有舍身之忠,想来应也不会是个坏人,但趁机为他开脱道。
周泰哪里知道陈云这是信口胡诌,他心里已是认定陈云乃是年少便能指挥千军的天纵之才,如今多个见闻博广倒也正常。便开口应道:“泰虽盗匪,但平素只杀残害百姓的凶顽和鱼肉百姓的恶绅,不敢为害百姓。却未曾想着点微名,竟被小将军知晓。”
陈云虽对这小将军的称呼颇为奇怪,但见周泰竟然从善如流,便继续替他洗白道:“诸位乡亲,这周泰既非盗匪。想来参与两岛争执,内里尚有隐情。不妨听他说上一二。”
此次陈云太史慈立下大功,离岛众人对他二人更是敬重,虽有一二想要报仇之人,但也按下怒火,齐齐点头称是。
周泰见陈云为他求情,便也卸下傲气,对众人说清其中原委。
他本是扬州人士,因为杀了欺压百姓的恶绅,落草为寇。因为他为人忠义,武勇过人,便有不少落难同乡跟随,平日流窜在徐扬二州,劫富济贫,杀匪救民,却也逍遥。
某日听闻这东海之上,有一伙海贼,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凶名远扬。周泰便带齐兄弟,想要清剿匪穴,夺其财宝。哪知这群贼人竟然还拥有战船军舰,一时大意,吃了大亏。虽然死伤不多,但为逃避追杀,竟在这大海之上迷了方向,漂泊数日,断水断粮,垂死之下被长岛远洋打渔的渔民所救。为报这救命之恩,才有了这争夺渔场之事。
田七听到此处,面色凝重道:“想来周壮士所说的是飞鲨岛的那群匪人。这飞鲨岛距离离岛约有两百余里,据说是一个军用船厂因为误了工期,为了活命,守军便裹挟船工一起落草为寇。”
两汉之法承于先秦,虽有稍许改良,但仍可称得上严苛。这种延误军令之事,乃是死罪。其实便是这离岛乡民,也算的上是非法逃逸。只是如今天下乱象已显,帝国无力顾及这些边边角角,方能相安无事。
虽然在坐的离岛‘高层’,也知长岛乡民乃是良善之人,只是渔场之争,为的是双方存亡之事,便是知晓,也只能各凭手段,争个你死我活了。
陈云见在坐之人已经相信周泰之言,为了继续他收买人心的大计,便走上前要扶他坐下。
那周泰见他搀扶,心内虽是感激,却仍是坐在地上不动,低声道:“小将军心地仁善,只是长岛离岛之争,必然无法善了。泰身为七尺男儿,救命之恩,若是不报,又有何颜面在这世间活着。”
陈云见他一脸坚定,却也为他这番忠义之语打动。只是这两岛打渔之争,又能如何善了呢?他前世虽然也曾出海打工,但都是跟随渔民在渔场近海捕捞,对这洋流走向也不太明白,又哪里能判断出新的渔场在哪?哎,对了。
陈云笑着对周泰说道:“壮士放心,云有一策可解决两岛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