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歌闻言,一怔,随后艰涩的摇了摇头,“我不是。”
她并不是简漠内心期待的那种样子,
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的鲜活明媚,而有的男人却喜欢精致如雕塑的女人,就像永生玫瑰一样适合被装点,被欣赏,被珍藏。
艺术品,收藏品,这才是简漠喜欢的。
她不是,也不想成为那种样子。简漠对于她的洞察能力表示认可,“你说的很对,我很不喜欢那样的女人。所以无论以前我有过多少个,只要对方动了真感情,我就会将她们送走。因为乏味。”他冰冷的
评论听在白落歌心里宛如刀剜般疼。
白落歌勉强一笑,“先生,很抱歉,我和那些女人也没什么区别。所以请您原谅我的失误,如果可以的话,我想…”
她想离开。
用不着他将她送走,她只想离开。
简漠深深着她,“你之前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因为你已经洞穿,所以迷途知返了?”
迷途知返,这四个字用的真好,白落歌想。
她颔首,鼓起勇气,“我知道先生无心于情爱,不想自讨没趣。”
“你喜欢我?”他微微挑眉,虽是疑问,但是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
白落歌有些慌神,她迟疑着说,“以前,那都是以前!”
“现在我是尊敬先生。”
他不语,眸中冷光四溢,煞气逼人,周身犹如寒潭,触一下便冻上。白落歌见状心中打鼓,反思着自己刚才说的话,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简漠笑容有些冷,“原来一个人的喜欢也可以随意收回。”
“看来,我是该祝贺你用情不深了。”他这么说着,白落歌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羞辱了一般。她不理解简漠为什么说话这么伤人,咬了咬唇,心死如灰,“简先生,你没喜欢过谁,感情对你来说不过
儿戏。但是我不敢赌,也赌不起。”
白落歌觉得,自己对他曾经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可现在也确实开始慢慢放下了。简漠的感情世界就像是一座迷宫,走了太久都找不到出路,就只能累的原路返回。
可原本就是她贪心,她也怪不了谁。默默的喜欢,默默的死心,难道也要引来嘲笑吗?这番话不知拨动到了他心底哪根弦,他微微扬眉,“既然如此,那么你更不应该妄图借徐清颜逃离我。”他说着,理了理自己的袖口,“你能迷途知返,这很好。我也不可能
赶你。更何况,你是第一个对我来说…”
他说到这里,一时竟也找不到什么准确的用词。
“为什么不愿意待在我身边?”他迂回的换了个话题。
白落歌,“…现在不喜欢了,为什么要留?”
此话一出,简漠唇边笑意敛去,他没想到,这样看似简单直白的话竟是如此的刀枪直入。他竟然为此感受到了一丝不悦,或许还有更多。
他面无表情,淡淡道,“去与留,不是你能决定的。”
白落歌看了他一眼,眼底隐隐跳动着期盼之色,“我知道,可先生,会有人比我更适合。我相信总有一天您会明白的。”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是哪天?”他轻声嗤笑,“至少从当下看来,落歌,你想走…”
“我不准。”
白落歌一怔,还想说什么。但简漠没再看她,大步离去。
她心有不甘,一时却也没办法,只得跟上。
宴会场上,叶斓珊姗姗来迟,当简漠瞥及到她的身影时,目光中掠过一丝诧异与深沉,白落歌与其他众人则是惊艳。这样的宴会,从来不缺美艳浓烈的女人,但是叶斓珊的美,却是在骨。骨骼极美的花朵,皮囊又出奇的清丽无暇,嫣然一笑,周围的一切也跟着失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