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船已经在浩浩江水中,距离出发点已经好几里远了。
突然,远处一阵雷鸣般的轰隆声传来,犹如万马奔腾。
张礼微微凝神,没发现异常,侧身问道:“老哥,这雷声大作,是不是要下雨了?”
艄公闻言,哈哈一笑,道:“看来小哥对这‘天河’知之甚少,这不是什么雷声,也不是要下雨,而是难得一见的‘天潮’,我们的船被这潮水一推,犹如离弦之箭,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到达对岸。你可是好运气啊,这‘天潮’可不常见,是这‘天河’中难得一见的奇观,多少人为了看这奇观而不得。”
说话间,船又行进了一段距离,张礼放眼望去,只见水天相连之处,一道白线滚滚而来。随着靠近,‘天潮’已经清晰可见,声响也变得震耳欲聋,那气势如千军万马一般。
江浪滔天,卷起千层浪,远处一道浪潮疾推而来,他不由得心中感叹道:“天地之间,的确是无奇不有,没想到这小小的‘天河’竟然有如此罕见的奇观,今天真的是运气好,有幸大开眼界,也不枉走这一遭。”
突然,那浪潮中一黑点逐渐变大,待看清楚之后,张礼面色微变,暗自戒备。只见那是一艘黑色大船,那船接着浪潮的声势,如一道闪电,迎面扑来,那黑色大船上竖起一杆红色大旗,旗帜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雕,不是那天鹏教还是谁?心想:“这天鹏教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当真是诡异,我一路上自认为没有露出破绽,难道是因为其他的人,或者是——”
就在此时,一阵落水声响起,张礼转头一看,只见那艄公落水之后溅起的浪花,而跳进江水的艄公,转眼间已经消失在江水中。
见此情形,张礼心中已经明了,想必这艄公肯定有问题。
就这会儿功夫,没人掌舵的小船,被浪潮一冲,顿时颠簸起来,然后开始打旋儿。
张礼见状一惊,纵身到船尾去掌舵,而就在此时,那天鹏教的大船“嘭”的一声,正好撞在小渔船上。
小渔船怎么可能撞得过天鹏教的大船,那大船船头是精钢打造,就这样一下,小船船头毫不意外的被装了个大窟窿,潮水洪流般涌进船舱。稳住身子的张礼惊怒交加:“这天鹏教简直奸诈狡猾如狐狸,难怪其他渔船都不载我过江,原来这艄公是天鹏教的人,故意在此等我自投罗网。”
转念间,张礼又想:“现在情况已经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这天鹏教爪牙无数,估计早就有探子查明了我的路线,既然现在我已经落入圈套,也只能处处小心,走一步看一步。”眼见小渔船已经灌满不少水,摇摇欲坠,显然是不能到达对岸了,于是闪身而起,稳稳的落在大船船头。
就在此时,一个大浪打来,只见那小渔船顿时被浪潮掀起数米高,跟着“嘭”的一声砸落在江面上,船身直接四分五裂,一块块飞出的木板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张礼心中微微一凛,收敛心神,警惕的观察起来这大船。只是,这大船颇为异常,船舱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舱门紧闭。
张礼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我现在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于是靠在船舷边等待,但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还是没有人出来,他忍不住对着船舱喊道:“是天鹏教的朋友吗?这样大费周章的把在下诓来,所为何事?不妨现身一见!”
但是,他一连叫了两遍,船舱都没人答话。他心生疑窦:“天鹏教既然将我骗来此地,定是为了那斩神刀,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怎么不出来相见?难道是我想多了?”
等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出来,张礼走到船舱门边,试探性的伸手去推舱门,只觉一股冰凉,舱门竟然是钢铁所铸,这一推竟然纹丝不动,心想:“难道里面出现了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得其他,元力运转双臂,大喝一声,双掌推出。
“喀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