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朱善达第一眼觉得对方很陌生，第二眼就认出了对方。
从对方的眼睛里，他知道眼前这位少女不是人类，而是那位负责和他联系、收购他的记忆的非人类智能生命。
“你不欢迎我？”对方附身在一具高度仿真的人形傀儡身上，而且还是以窈窕少女的形象出现。
“谈不上欢迎不欢迎的，你反正又不是人类。”朱善达把房门关紧，然后搬了一张椅子给她。
双方合作多年，他对这个非人生命确实谈不上什么感情，既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
又或者说，他喜欢她，因为她能够支付他继续的金钱，他又讨厌对方，因为他把记忆买给了她，她几乎知道他的全部秘密。
这个少女傀儡来到病床边，俯身查探正在睡眠的朱陈氏，“恭喜你呀，看来你母亲这次应该能够恢复健康了。”
“谢谢。”朱善达淡淡地回应道。
说实话，他其实很讨厌这种出卖自己记忆的行为，要不是他真的缺钱的话，他才不会去干这种愚蠢的买卖。
出售了记忆，相当于是把自己的秘密拱手送给了别人，而且还是用一种低廉的价格。
正是出于这种矛盾的心里，朱善达并没有把话题继续下去，房间里很快陷入了沉寂。
……
好在，这位人形少女傀儡是有目的的，她很快就开口了，“你是不是认为，你的母亲痊愈之后，你的经济条件就会宽裕起来？”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朱善达平静地说，“至少，每个月买药的钱能够省下来吧。”
“那你想不想多赚一点呢？”少女傀儡问道。
“我既然不会缺钱了，又怎么会……”朱善达很直白的拒绝，只不过，对方打断了他的话。
“十倍报酬。”少女傀儡大方地报出了一个价格。
“我连你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答应。”朱善达再一次拒绝。
“二十倍。”少女傀儡再次提高了报价。
“说实话，你就算提高到一万倍，对我来说，价格也是低廉的。”朱善达露出狡猾的笑容。
他可不是笨蛋，以前贱卖自己的记忆，那是因为自己缺钱。
如今，对方居然愿意提高价格，那就说明对方很在意这一次的记忆。
既然对方那么在意，朱善达也就不介意把要价提高一些，就当是对以前贱卖出去的那些记忆进行一种补偿吧。
“看来，你终于暴露出了狡诈的本性。”少女傀儡评价道。
如果是以前，朱善达完全没有胆子在她面前说这种话，但现在不同了，母亲如果痊愈的话，朱善达完全可以不再出售记忆了。
“还是让你的主人来决定报酬吧。”朱善达耸耸肩。
少女傀儡坐到椅子上，闭上了眼睛，去联系自己的主人。
她的运行是按照实现设定好的逻辑进行的，一旦事情超出了逻辑的范围，她就没有权限做决定了。
……
很快，少女傀儡就收到了来自主人的指令，向朱善达报出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让朱善达吃惊，他没想到这次任务会这么值钱。
当然，想拿到这笔不菲的报酬，他首先需要完成好这次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