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可真够头疼的,他望着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心想,烈子要是根本不搭理自己可怎么办?
可是既然已经拍着胸脯答应了,也没有反悔的道理。
严凌硬着头皮举起手,非常心虚地敲了敲门。
“烈子,没睡着吧?我能进来不?”
声音也虚得厉害,没办法,烈子身上自带一种说一不二的气质,严凌跟他认识这么多年,知道烈子绝对是个靠谱的好兄弟,但他不乐意做的事情,谁都不可能逼他去做。
要不是任菲琳……严凌也不至于腆着脸来骚扰成烈。
可是,人总得有自己特别在意的人吧?
这个特别在意的人,能够让人抛弃一切原则,对于严凌来说,任菲琳足以让他忘却一切抛弃一切。
“烈子?”
严凌又敲了敲门,门内还是没一点声音。
他头疼不已地想,估计烈子都已经猜出来他为什么来敲他的门了。
可是……一想到任菲琳期待和信任的眼神,严凌就没法转身离开。
严凌又敲了敲门,同时压低声音说:“烈子,帮帮忙,你看我没找你帮过什么忙吧?就这一次……”
“进来。”成烈的声音。
严凌松了一口气。
回头冲远处沙上一直望着自己的任菲琳笑了一下,严凌推开门闪身进了成烈的卧室。
成烈靠在床头,脸色很不好,大概是准备睡觉又没能睡着。
“我吵醒你了啊?”严凌讨好地笑道。
成烈浓眉紧皱,一双眼睛写满了烦躁:“废话。”
严凌嘿嘿笑了两声说:“反正你不也没睡着么……胃还疼吧?”
成烈没吭声,答案不言而喻。
说实话他现在这模样看着有点儿让人心疼的,脸色白得厉害,额头还有虚汗,虽然拥着被子坐在床上,但严凌看得出来,他放在被子里的手,正放在胃部紧紧摁着。
严凌蓦然生出一种负罪感来。
他都有点儿后悔了,甚至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明知道烈子身体不舒服,为什么还要为了一个女人来骚扰他,甚至还要让他强撑病体去陪一个他不待见的人——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换成自己,肯定也不乐意吧?
“有屁快放。”似乎是看严凌犹犹豫豫的模样不爽,成烈不耐烦地低声说道。
严凌说不出来了,他要怎么开口跟烈子提出他的请求?
他看着烈子现在这样,感觉自己要是说出来,就太不是兄弟了。
“没,没事儿,我就是……来看看你睡着没有。”
严凌笑呵呵地说道。
“……”成烈一脸“你是智障吗”的表情看着严凌。
严凌故作殷勤地帮成烈掖了掖被角,然后被成烈嫌弃的目光一扫,连忙缩回了爪子。
“实在疼得厉害的话,我再给你来一针?”
严凌试探着问。
“不用。”成烈摇了摇头。
严凌苦笑着说:“那当我什么都没说,其实我也不赞成你……”
“说完了就滚出去陪你的女人去。”成烈打断了他。
严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忧愁的神色:“那哪儿是我的女人啊……”
“不争取怎么知道不是你的。”成烈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不适合你,你知难而退最好,想放手一搏我也没话说。随你的心意来吧。”
说完这一段话,他像是有点承受不住,闭了下眼,熬过了那一波让人颤栗的痛楚。
严凌的心思全在任菲琳上,没有注意到成烈,他垂头丧气地站在成烈床边,脸上的表情愁苦得都快不像他自己了。
“烈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按说我该放手,可是,我舍不得,毕竟喜欢了这么多年。可不放手吧……人家的心根本就不在我身上啊。烈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女人们都那么死心塌地地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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