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帅这一拳当然没有打在墨痕的脸上,哪怕他之前是这么想的,在场几人也不会让他得逞。
越千重抬剑,电光一闪间,以剑鞘点在盗帅肋下。
盗帅吃痛,也是根本没想到对方下手这么重,登时便是泄了力气。
江构连忙扶住他。
“胡闹。”越千重皱眉道:“墨家议事,何曾大打出手过?”
方不同也是看向盗帅,“跟墨痕道歉。”
盗帅额上已冒虚汗,方才越千重那一下刁钻阴狠,正打在他内力运转的穴道上,如今半边身子都麻了。
但他却牙关紧咬,莫说是道歉,便是看着墨痕的眼神,都带着狠意。
方不同皱眉,刚待开口,墨痕却是笑了笑。
“为了朋友嘛,可以理解。”墨痕说道:“不过咱们才是自己人,苏澈,终究是个外人罢了。而且他心里怎么想的,你也不清楚,对吧?”
“他不是外人。”盗帅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墨痕嗤然一笑,摆摆手,“随你吧,不过你自己被骗不要紧,别到时候连累了墨家。”
盗帅被他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姿态气得说不出话来。
“好了。”方不同深吸口气,“苏澈是客,若是对他禁足,传出去让别人怎么想。”
李长老道:“如今机关城内并无其他来客,且又是存亡关头,不可犹豫啊。”
方不同看他一眼,然后道:“今夜之事还未查明究竟,苏澈那边就暂时派人盯着吧,若他真与锦衣卫勾结,也正好能人赃俱获。”
盗帅冷哼一声,转身便出了大殿。
一旁,江构跟方不同告罪一声,连忙跟上。
方不同叹了口气,摆摆手,“好了,都去忙吧。”
众人依言离开。
越千重是最后走的,他在离开前,问道,“你真怀疑苏澈?”
“机关城不是你我的,而是墨家所有人的。”方不同坐在上首,烛光下,脸色晦暗莫名,“你跟我的想法并不重要,关键是看他们怎么想。”
越千重皱了皱眉。
“现在每个人都值得怀疑,就看自己如何证明清白了。”方不同叹了口气。
……
墨痕走出回廊,回头看了眼这灯火阑珊的青铜大殿,脸上露出个莫名的微笑,转而离去。
而在此时,回廊拐角后,走出两人。
“苏澈与他可有嫌隙?”江构问道。
盗帅摇头,“没有,相反苏澈还救过他的性命。”
此时,虽然他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却不像方才那般满是怒火,只是这心里,还是愤然。
“那他为何针对苏澈?”江构有些疑惑。
“所以我才怀疑他。”盗帅说道。
江构点点头,“明白了,待会儿我就去他住处瞧瞧。”
“我先去通知苏澈,然后与你汇合。”盗帅看着这位老友,道,“小心。”
“这里是内院。”江构一笑,“你还是想想怎么跟苏澈说吧。”
两人既已商定,也就不再多言,很快便分头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