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流连眼底有淡淡的青痕,面色憔悴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睡。单超伸手一探,只觉他鼻息极其微弱,但仔细感觉却又非常稳定,不像是有性命之虞。
丑时初刻,门外便聚了一片人物,三一群,五一堆,喁喁而谈,或走来串去,东说几句,西听两声。
一时看去,宫门外只是一片朱紫之色。
宫门口,四处悄寂犹闻漏声,门外三卫仪仗肃然而立,宫门外还稀稀拉拉地立着几名人员。
忽然坐定,把盼望的心冷了一半,一咕碌躺在床上,瞧着屋顶发呆。
沉了一会工夫,忽听得堂屋里有人喊“莫护法“,如莲心里候的一松,接着又一阵跳,霍然跳起,绷着脸儿出去。
他本性寡言,今日说了这许多,已是十分疲惫,拖着缓慢的步子低头走着,月光柔和,淡淡撒了层银色在园子里,走到半道,却见一人正等在那儿,满脸焦急。
只见莫流连瘦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纤细的手扶着门框,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后透进来的柔和的光线,映得整个人仿佛透明了。
“这便是我那洒脱不羁绝世出尘的王堂主吗?”莫流连的眸子间云淡风轻
却见那人神色焦灼中似有犹疑,又似有不安,面色变幻不定,料知心中必有多种念头,复杂难明,也惟有以莫流连这般知他之人,才可体察出他神色的种种细微变化。
莫流的目光忽然闪过一丝惊鸿,笑道:“为何曾这般阴霾密布含忧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