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聊聊好,是该好好聊聊。”孟三秋忙不迭的晃了下烟杆。
周念念和孟三秋两人走了,临走的时候,周念念还拿了一包花草茶塞给了孟三秋,留下的事情,她相信齐佳妍能应付。
至始至终,她都没再看邢德秋一眼,也没提给邢德海礼物的事情。
邢德海盯着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在了厂房里,眼神阴沉的能挤出水来。
周念念摆明了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他的脸,还打得分外响亮。
邢德海老婆一直趴在公司门口没走,见周念念走了,齐佳妍神情自若的分发礼物,便扒着门喊道:“齐同志,我家老邢的那份,直接给我吧,我捎回家里去,放办公室回头再坏了。”
那可是外地的特产呢,见都没见过呢。
邢德海黑着脸瞪了自家婆娘一眼,转身大步往外走去,“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还嫌丢的人不够吗?”
邢德海老婆不愿意了,扯着嗓子嚎叫起来:“我哪里给你丢人了,齐同志刚才不是说了,她们给全厂职工带的礼物,我不过是要你那一份,怎么就丢人现眼了?”
“是给全厂职工带的,念念自然是不会忘记任何一位职工的,”齐佳妍笑呵呵重重咬了咬“一位职工”四个字,然后将一包花草茶和两块酥糖塞给了邢德海老婆,“邢经理这份你拿着。”
邢德海老婆忙不迭的接过来,刚拿到就被邢德海一把扯住了,“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邢德海老婆反手就往他脸上挠了一把,“邢德海,你长能耐了是不是?敢一遍遍的说老娘丢人现眼,我怎么丢人......”
她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邢德海撤走了,走远了还能听见她骂骂咧咧的声音。
周念念和孟三秋走进办公室,就忍不住问道:“厂长,我才走了一个月,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事?”
孟三秋叹了口气,习惯性的想去摸旱烟来抽,拿出来后看了一眼周念念清冷的面容,想起这是周念念的办公室,小姑娘都不喜欢烟味,他忍了忍,把烟又塞了回去。
“这事也都怪我,上个月,上面发了通知,说要取消公社制度,分田到户,还要取消大食堂,这一改,需要队部做的事情太多了,要丈量土地,还要制定分田到户的方法,我忙得团团转,就忽略了厂子里的事。”
“革委会取消了,老邢反而闲了下来,看我忙得很,便主动提出分担厂子里的事,我也没多想,就让他多担着。”
“哪里知道等我忙完了,我才发现厂子里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再去找老邢,老邢却理由充足,我十分生气,加上又太累,就病了一场,在镇上的卫生所住了十来天的院,就....就成了现在这样。”
孟三秋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小,到了最后忍不住瞅着周念念,可怜兮兮的解释:“小周啊,都是我不好,好好的一个厂子,唉,我......”
周念念头大的揉揉脑袋,这就是村办厂子的弊端之一,厂子里的核心骨干和领导层还兼着村子的管理,遇到忙得时候,很难两头兼顾。
“除了白玉卿,李文静,邓俊良外,还有其它的人事变动吗?”
孟三秋摸着烟杆,小小声的道:“还有那个贺文才,老邢把他调去做了人事,负责平日里的出勤和工资计算。”
周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