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岭月和萧忆却敏感地发现一个问题——并未发现甄罗法师那三十个箱子。
这宅子的布局摆设都很简单,佛堂里也没见多少经文典籍,那么甄罗法师口中的三十箱旧物,她在洛阳修行时收藏的东西都在哪里呢?
退一万步讲,即便箱子里的东西已经摆出来,可单单是那三十个空箱子也至少要占据一间屋子。然而这里没有。
西岭月几乎笃定地道:“精大哥,烦请您勘测一下,我怀疑这里有密室。”
精精儿环顾一周,凭经验作答:“这里不像有密室。”但保险起见,他还是摆开了他的风水盘,在地上测算方位。空空儿也跳上房梁四处观察,寻找着密室的机关。
然而这般找了半个时辰,一无所获。精精儿遂收起风水盘,笃定地道:“县主,以我多年的经验分析,这里并无密室。”空空儿也点头附和。
但西岭月仍不死心,便将自己带来的圆木珠子拿了出来,像在镇海寻找李衡的密室那般,挨个屋子测试。
精精儿见状露出赞许之色:“这法子虽笨,却也有效。”
只可惜西岭月把三进的屋子全测试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几人站在佛堂里皆很丧气。
“会不会她把箱子弄到别处去了?”空空儿猜测。
排除了所可能,唯有这一个结果了。西岭月叹气道:“只好再想别的法子了。”
四人遂走出佛堂,决定离开。然而当西岭月一只脚跨出门槛时,她又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精精儿:“精大哥,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找。”
“你是说柴房和伙房?”
西岭月点了点头。
精精儿断然否定:“我从没见过密室建在那种地方,烟熏火燎不说,万一走了水,密室也就毁了。”
西岭月知道精精儿是机关高手,可她骨子里就是有一种执着,促使她必须求证到底,于是便提起裙裾绕到了佛堂后面。
“嘿!县主可真固执!”空空儿调侃地笑,也跟着她走了过去。其余两个男人亦跟上。
西岭月先推开柴房的门,入眼是一捆捆柴火放在地上,堆砌如一座座小山,周围还有不少干枯的柴草。
萧忆也走进柴房环顾四周,最先发现问题:“月儿快看,柴火发霉了。”
众人低头一看,那如小山一般高的柴火堆里,底部的柴火果然都是发霉的,长满了黑黢黢的斑点。
空空儿不以为意:“前两天长安下大雨了啊,柴火发霉不是正常的吗?”
萧忆沉默一瞬:“可甄罗法师三日前才返回长安,且忙于安成上人的丧葬,她是如何备下这么多柴的?”
西岭月也开口分析:“她返回长安那日,大雨倾盆,正常人绝不会在大雨之后准备这么多柴,摆明是要受潮的。”
“那或许……或许是在她回来之前,有人替她准备了呢?”空空儿提出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