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捏着手里的信,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着,起身走到了床边坐下。
沈清婉觉得手中折起来的信几乎要烫伤自己的指尖一般,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儿,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委屈。
她这一个多月来将自己埋身于成堆的书中,一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而查找线索,二便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避开与他分离的愁绪。
可谁知这人,就真的也不知道写封信回来。
沈清婉收回思绪,松开手里的信,纤指抚上洁白的信封上两个飞龙走凤的墨字。
卿启。
沈清婉两颊一红,眼前竟是浮现出那人盯着自己的眼睛,嘴角泛起笑意的样子来。
总是这般,没个正经的样子。
这样的话竟然也敢写在信封的外头,他不怕旁人笑话,自己还怕呢。
沈清婉咬了咬下唇,小心地拆开了信来。
洋洋洒洒的几页,讲的尽是营州这边的一切如何,字里行间皆是好事,不是进展顺利,便是营州风景奇特,还说若不是惦记着沈清婉身子怕寒,真想有机会带她一道来看看。
这般报喜不报忧的,自然也没提路上遇到的山贼了。
末了说了句,这信是让自己的暗卫亲自来回送的,所以什么都可以写。
再往下看,顿时沈清婉又是脸一阵滚烫。
那厮说完什么都可以写,随即便写了一堆肉麻情话,看得沈清婉慌忙把信往枕头下一塞,闭着眼睛抿着唇,心脏狂跳不止。
心中暗斥道,真是好不要脸!
许久,她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又带着不舍,缓缓从枕下抽出那信来,热着脸颊嗡着脑袋看了完。
除了思念,还是思念,看完那些荒唐的情话,最末祁佑写了归心似箭四字,倒是让沈清婉一阵暖意,将那信捂在心口。
祁佑虽说想念得紧,通篇却没有一丝愁绪,言语之间尽是调戏逗趣。
可谁知祁佑亦是担着思念之苦,只是不愿将一丝苦意传递给沈清婉罢了,这才一副轻佻的样子,尽说些浑话来逗她羞得不行。
只是归心似箭这四个字,实在是肺腑之言,满心的想念一来,当真是挡不住的,沈清婉又如何不能感同身受呢?
她坐在床边,捧着祁佑的信,久久回不过神来。
良久,沈清婉站起身来,将手中的信放回信封之中,小心地放在妆奁的夹层中藏好。
转身又取出几张纸来,坐在书桌边,略一思索,便写了起来。
先是写了这一月来她所经历的事情,让青石阁所安排的一切。
身处其中不觉得,一写下来才发觉原来已是走了那么多的路。
写着写着,正事儿快写完了,沈清婉笔下便踌躇了几分。
想着营州路远,就算是让暗卫来回跑着送信,想来也是要个十天半月,这一去,又不知多久方能有他的消息了。
沈清婉的脸红了红,左手攥成了个小拳,咬着唇回想着祁佑信中所说。
真的,什么都能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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