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宝永远都是这样,就算庆成郡主再怎么挑刺,她都是像一块棉花一般,怎么揉搓捏扁都无所谓。
可是庆成郡主嫁进五皇子府短短几年,却是又吃醋又生气,晚上睡不好,白日吃不香,人都憔悴了不少,再也没有当年如花似玉的少女容颜。
孙嬷嬷暗觉不妥,在庆成郡主耳边轻语了几句。
虽说沈清宝不过是个庶出,但这几年看下来,定国公府并没有不在乎这个女儿。
沈夫人更是常常邀她回去一聚。
娘家兄弟有喜,夫家却不放人,这等事儿若是传出去,莫说庆成郡主这个主母的脸上挂不住,五皇子府的脸都要被丢光了。
即使沈清宝是庶出,那也是定国公府的庶出。
庆成郡主听了孙嬷嬷的劝告,哼笑了一声道:“想去就去,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沈清宝一愣,这是愿意让自己去了,还是不让呢?
“下去!”庆成郡主皱了皱眉,“看见你这张脸就烦。”
说完,庆成郡主就转过头去了。
沈清宝抿了抿唇,行了一礼也就告退了。
孙嬷嬷叹了一口气。
从前多么明艳动人的庆成郡主,如今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怨妇了。
相比沈清宝,二人明明年岁差不多,偏偏一个还青春靓丽,一个却……
“五皇子呢?回来没有?”沈清宝离开后,庆成郡主幽幽开口问孙嬷嬷。
孙嬷嬷回过神来,小声答道:“昨儿晚上回来了,歇在书房的。”
庆成郡主咬了咬牙,面上臭得不得了。
她堂堂郡主的夫君,竟然去那等腌地方,也不知是睡了什么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
五皇子从前如此洁身自好,怎么会这般自降身份!
她手中的帕子都快被绞碎了,牙咬得咯吱直响:“要是五皇子往后出门,都告知我一声。”
孙嬷嬷见她这样,也不敢劝什么,只能先应下了。
再说沈清宝,她回到自己院子里,吩咐了丫头给她拿来笔墨,给定国公府写了一封信。
五皇子府里,除了贴身侍候她的,是定国公府带来的丫头,在五皇子府里,没有一个沈清宝信得过的人。
这一封信,沈清宝也不知道会过多少人的手,会被多少人看,不过她也不在乎。
不过是告知定国公府,她过几日便会回去。
真正那些沈清宝与定国公府里来往的要事,自然是不会过丫头的手了。
所以面上,沈清宝确实是干干净净,挑不出一丝不妥来。
丫头将信送了出去。
沈清宝很放心,这封信一定会安安稳稳到自己母亲手里。
毕竟她信中说过几日就会回去,到时见面一问,但凡有些差池,便也就明了了。
即便有人看了她的信,只会更加记得要把信安然送到。
五皇子府里,如今可谓是一片阴云密布,每个人心中都藏着自己的心事。
五皇子也好,庆成郡主也好,甚至下头的下人,都有着自己的思量。
可唯有沈清宝的院子,却是阳光明媚的。
早在近一月前,她就已经选好了自己未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