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绘上是个亭亭玉立于鸟语花香地的女子,笑靥如花,朱唇皓齿,一双美眸顾盼流转。
倾城绝色,胜过卿因在这个时代见过的任何一个嫔妃。
“她是谁?不会是这些器皿上刻的樾吧?”卿因疑惑,抬头看着秦渊。
“秦樾。”秦渊淡然道,眸中似乎堆积着淡淡忧伤。
“秦?是你的亲戚。”
卿因恍然大悟,为何秦渊能清楚地知晓那枚铜镜的出处。这般说来,自己与秦渊会不会有什么杀母之仇之类的牵扯,卿因的脑中出现一系列罗密欧朱丽叶的桥段。
“我的亲姑姑。”秦渊揭下那副立绘,将它卷起,又如看透卿因心事般开口:“她与你母嫔毫无关联,她在安嫔娘娘进宫前便逝世了。”
“噢——”卿因点点头,信任地点头。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份失落,竟有几分可惜罗密欧桥段的破灭。
卿因在二楼随处游走,发觉此地虽多年无人居住,但其中物什之上毫无灰尘,与塔一层天壤之别。
“为何二楼如此整洁。”卿因转了一圈,毫无收获,转回秦渊的身旁,询问道。
“臣偶尔会来此居住。”秦渊坦诚回答,只是自称从“我”变回了疏离的“臣”。他拿着火折子,欲要向更高处走去。
“还往上吗?”卿因有几分不解,她今日的谜团已经解开。
“只此一次,今后殿下若有疑惑,便要自行前来。”秦渊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冷肃凉漠。
卿因撇撇嘴,跟上他。
“你..”思及秦渊方才的自称,她改口道:“世子为何在此居住?此地,本宫瞧着甚是阴冷,不宜居住。”
秦渊回过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臣不知,臣与殿下何时相熟到互述己秘的地步。”他悠悠道。
不熟?他大半夜带自己在这鬼屋般的阴冷地探秘,也能称为不熟?
“本宫担忧世子夜不能寐,会影响世子品味本宫的膳食。”卿因满口胡诌,踏上通往三层的最后一级木阶。
秦渊不再理会她。
卿因便只能自己举着火折子四处晃悠,黑灯瞎火,她的心有颤悠。在经过一个角落时,一抹白色引起她的注意。
准确的说,是她随意一瞥,瞥到一抹位于角落的白色。
她的心猛然颤动,喘着气冷静地回头再瞧了一眼。那是一件纯白的绸衫,挂在木架之上。
“在瞧什么?”
秦渊意想不到的出声,成功吓到方才还沉迷于胆战心惊中的卿因。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作出反应,手脚并用地扑向发出声音的秦渊,如同一个树懒一般挂在站得笔直的身上。
秦渊的脸微微抽搐,脸色微沉地盯着紧闭双眼的卿因,“殿下,那不过是一件白衣。”
卿因睁开眼,看着眼前面如冠玉、俊郎如星的秦渊,瞬时咧嘴讨好一笑,匆忙从他身上下来,为他整理好弄乱的衣衫,扑下尘埃。
“一时没注意,吓到了。”卿因笑着道,挥挥手,想要缓解尴尬。
“殿下往日里不注意,便是往男子身上扑的吗?”秦渊冰凉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