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山腰的老大一片梅林,山脚下出现了一座由五间圆形房屋簇拥着一座两层圆宆顶的建筑,中间的屋顶是粉色,周围的五间房屋的屋顶是浅绿和粉白色相间的颜色,从山上向下看,形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周南只觉得这个建筑有些眼熟,赵福金领头,经过这做花朵建筑时,周南留意了一下,上面写着“萼绿华堂”四个字,想必也是赵佶的题名了。
从萼绿华堂转向东面,周南一眼便看到了那个东面宫墙下外圆内方、一排三间的画室。只要这画室里无人,自己便可以从容离开这里了。
从山腰下来,一路之上竟然真的一个人也没有碰到,想必是禁军侍卫们对自己搜寻过的地方很是放心,所以才没有在山下留人看守。这倒是方便了周南和赵福金等人的行动。
“你们两个进去看看。”周南对赵福金的两个侍女说道,那两个侍女看了看赵福金,赵福金只是点了点头,两个侍女这才进去。
“我来汴京,只不过就是想要和你们大宋互开边市,互通有无,做个长久的买卖。你爹爹不做便不做吧,何苦非要置我于死地?那些人唱的曲子,是有人陷害我!”周南叹了口气说道,手里的刀也放了下来。
“我爹爹没有要害你!倒是你,从你到汴京,先是射伤金使乌鲁,后来又半夜跑到后宫,害得我无端给那些人编排。你上一次还说是林仙师带你入宫的,那这一次呢?”看周南一说起来满腹委屈,赵福金立即爆发了,“好歹你也是辽人公主的驸马,连腰牌真假也不认识吗?还有手敕,哪里有传召的内侍自己溜走,让你自己入宫的?!非是奉诏入宫,就是死罪!如何怪得爹爹?!娘娘病倒,爹爹正陪着娘娘,哪里会顾及到你?!”
“这……我也是被陷害之人啊!”周南知道这件事有些蹊跷,自己当时只顾进宫了,没有多想,只是以为赵佶不肯开边市,又想补偿自己。确实那个传召的内侍绝不会出宫一趟,还身兼两事,既向自己传召,又要去买东西。现在被赵福金一顿数落,周南知道自己理亏,口气也软了下来,说道:“等我离开汴京,以后各不相见,彼此也算两清了。”
“两清了?!”赵福金怒道,“你一走倒是清净了。我还要留在皇宫,还要给人编排我,唱那等曲子!若不是,娘娘也不会气病了!如何两清?”
“不两清又能如何?!”周南气恼地说道:“难道还要我继续留在汴京?我已经捉住了四个人,你自可让人去审问,一问便知……”
“那四个人都是被你屈打成招的,做不得数!”赵福金断然否认道。
“什么时候了,还吵?!”飞云从画室里出来,连忙小声说道,“画室内空无一人,让周将军快些离开,大家都清净!”
赵福金也知道现在吵也没用,别过脸去,用手一指画室,说道:“密道你也知道,这就走吧!”
周南笑嘻嘻地说道:“我怎知里面的密道有没有被封住?若是被封住了,你们也走了,我岂不是困在这里等着被抓?”
“你待如何?”赵福金气鼓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