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利真不知道自己和梁薇之间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本来挺好的嘛,即便是有为去不去香港发生了些许的龃龉,但这样的事情难道不能好好商谈吗?非要采取最下乘的冷战?他对此大伤脑筋,只能依靠生意上的忙碌来排遣了。
和单真理和君寒平两个的生意往来进行得相当顺利,他手中的女士、男士**合计13,055件,其他男女成衣一共是4,590件,货款总数将近20万元!这样的数字却是单真理两个万万负担不起的,只好分批拿过去,等到消化掉之后,再谈其他了。
“小小,也别光指着人家了,咱们也卖吧?”胥云剑说道:“咱们这么多人,总这么呆着怎么行呢?再说了,单真理那,也未必能吃得下咱们这么多的衣服,都堆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也好,”卢利最怕天热,虽然房中有电风扇在呼呼的转,但吹出来的都是热风,根本不能解暑,“你想卖就开始卖吧——哎呦,可热死我了!哥几个,想想办法,咱们找个地方避暑啊?”
“你脑瓜最灵,你都没办法,我们哥几个怎么办?”
李铁汉说道:“这个季节,哪里都热,只能忍着了。娘的,现在还没入伏呢,等到了伏天,可得怎么办啊?”
李学庆眼珠一亮,说道:“白天也就没有办法了,晚上咱到东站前广场去,那里地方旷,有风,还有人打牌,打会儿牌,不知不觉的时间就过去了。等到后半夜,回家一睡觉,倍儿美!”
卢利奇怪的白了他一眼,李学庆脸一红,说道:“小小,你当初说过的,我下班玩牌你不管的哦?”
“我现在也不是要管你,不过,来钱的吗?”
“得看和谁玩,咱们哥们就热闹热闹得了,遇到那些外地老呔儿,不赢白不赢!我不是跟你们吹,我玩打一,那是相当的够水平,当初在东站那一片,一晚上打6、700分,赢他们一二十块钱,跟玩儿似的。”
“真的假的?”
“这还能骗你?不信,今天晚上咱就去,你们在旁边给我看着。”
“你们玩儿的多大?”
“一分两毛钱,带棒(也叫加棒、挂棒,翻倍的意思)。怎么样,到时候你们看着行,在我那挂一棒?”
卢利脑筋一转,李学庆的话似乎又给他提供了一条生财的途径,但认真想想,就知道不可行,赌博是国家不允许的,即便是以他和杨顶宏这么好的关系,要是听说他干这样的事情,也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乐意去就去吧,不过老四,这种事,适可而止吧。”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吧,本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儿,给警察看见了,就得赶紧跑呢。”
几个人在半敞开的门边说着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小小在吗?”
卢利一惊而起,把门大开,和来人哈哈一笑,“桦哥,国桦,这大热的天,怎么跑来了?”
“废话,不是你说的吗,让我们家二桦早点到,你负责把他养胖点儿,现在我们哥们来了,又不欢迎了是怎么的?”朱家桦笑着和他打趣,三个人转身进了屋,“呦,桦哥来了?”
“小曹、小剑,好久不见了。怎么样,哥几个这是干嘛呢?”
“天太热,外面呆不住,在屋里说说话,等一会儿太阳下去了,接着摆摊呢。”
“这是朱国桦,桦哥的亲弟弟,”卢利为众人做着介绍,“和咱们同岁,也是属狗的,比我小几个月,回头你们再排大小吧。他回头要在天(津)南大上学,以后就是咱哥们了。”
众人各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曹迅说道:“没说的。桦哥的弟弟,就是咱们的哥们,以后有事你就说话。”
朱国桦也是好交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和曹迅、胥云剑几个有说有笑起来,“小小,你说的旅游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给您写信了啊,没收到?”
“没有啊。”
“那就算了,信可能晚了。桦哥,我和我舅妈说了,她的意思,现在太热,准备等到十一再去,而且不光是我舅妈,曹迅、胥云剑他们几个的爸妈,也都不愿意去。好像是不大能接受这种事似的,弄得我也挺遗憾的,你说说,大家一起玩玩儿多好?又不用他们出钱。”
“老人嘛,想得可能多,不大愿意麻烦小辈。算了,你这份心尽到了,也算全了小辈的情意。”
卢利笑着点点头,道:“桦哥,这一次来能住几天?说起来,咱们一直是聚少离多的,眼下天气正热,我们刚才还在商量,去哪避避暑呢。您见多识广,有什么好路子没有?”
“要说避暑啊,我倒是有个好地方。说话还是去年过完年,我刚刚到部里,和我们部长去北戴河开会,……”
“桦哥,你疯了?大冬天的去海边开会?”
“我有什么办法,头儿是这么安排的嘛!不过我们部长也说,北戴河这个地方,夏天是最美!海风习习,海浪阵阵,下海游一场泳,上岸洗个澡,那个舒服劲儿,简直别提了!”
卢利和胥云剑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丝兴奋,“怎么样,小小,是不是动心了?咱哥们走一趟?”
“桦哥,有时间吗,咱哥们一起去?”
“我就别去了,还得上班,让二桦跟你们去吧,反正他现在也是放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