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顾忠几个,他把拿回来的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具铜火锅,外径26厘米,比在家能看到的火锅大很多似的,而且式样也有所不同,下面带一个小小的风门,是用来调节火力的。.“你们看看,用这个,怎么样?”
“行啊,咱们晚上买点羊肉,点起来试试,”李学庆摩挲了一会儿,突然说道:“小小,我想起来一个大事!火锅这玩意要是大家围着吃,而且房门紧闭,是不是有煤气中毒的危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卢利给他说楞了,这是他也没有想到的!确实是的呢,自己怎么把这个最主要的忘记了?煤气中毒可是会要人命的!而且在他原本的计划中,麻雀馆的四层楼都是要利用上的,其中一至三楼作为饭厅,四层作为办公,这个问题不能得到解决的话,煤气上浮,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胥云剑捶了李学庆一拳,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四,显你能是怎么的?你哪来那么多话?”
“胥云剑,你少废话!”卢利骂了他一声,“这件事老四说得对,是我没想周全。得琢磨个别的办法,你们也帮我考虑考虑?”
“我们不行的,也根本想不出来,还是你自己想吧。”胥云剑长身而起,拍了拍两个同伴,“小小,你自己琢磨吧,我带他们出去转转。”
卢利一门心思想办法,未及多虑,也根本没有料到这三个人的目的这么龌龊,“行了,早去早回。晚上回来吃饭。”
“知道的。”胥云剑给两个同伴一使眼色,三个人胡乱抓起衣服,一溜烟的顺着防火梯下楼去了。
卢利坐在天台上,呆若木鸡!木炭燃烧,是一定有煤气的,这种东西会随着热空气上升,理论上说,除了一楼的顾客不会受到熏染之外,其他几层楼的人都逃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打开门窗,这样当然能缓解一点,但也不会100%安全,而且这样做和他的初衷不符:开着冷气机,哪里还能开门窗?
枯坐良久,自索无解,他实在有些烦躁了,看着脚下的火锅暗暗生气,难道就为了你,就耽误我的发财大计吗?门儿也没有啊!“胥云剑?”
“…………”
人呢?转头找找,这下想起来了,他们三个人出去转街景去了。“混账东西,一点忙也帮不上,就知道瞎玩!”他喃喃自语的骂了几声,转头锁门,一路顺防火梯下楼去了。
一路走,卢利的脑子中始终想着对策,却全无头绪,更不必提找到什么解决之道了,低着头向前走,一个不小心,撞上了前行的路人,“哦,对不起!”
经过这一撞,卢利仿佛有点开窍了:一人智短,两人智长,找一个专业人士问问不就行了吗?问题是,到**有这样知识的人才呢?突然听见路边有人叫他的名字,这里也有人认识自己?抬头看去,赫然正是陈琪琪!“琪琪小姐,早上。”
“早上。”陈琪琪笑着,提着手中的东西,一溜烟的跑过马路,到了他身前,青春的脸庞上渗出些许汗珠,看上去晶莹极了,“卢先生,您……又回来了?”
“是,回来了。我是昨天到的,还到银行去了一次,本来想和你说一声的,你不在。”
“是,”陈琪琪频频点头,笑着说道:“我的一个朋友结婚,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了。所以请了几天假。”
卢利笑着点点头:“还从来没有见过香港人的婚礼呢,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情况,带我去看看?”
“当然可以。”陈琪琪笑着说道:“这一次啊,我们的一个姐妹接到了……嗯,花球,我们都说,下一个结婚的人就是她了。到时候,如果卢先生还在香港,就邀请您也去观礼。”
卢利不懂花球之类是做什么的,但也猜到是一种本地人的风俗,笑笑不语,“对了,卢先生,这一次只有您一个人来的吗?”
“你放心吧,胥云剑也跟着回来了。不但是他,还有另外两个朋友呢,等有时间了,介绍给你们认识。”
陈琪琪羞的脸蛋一红(卢利暗想,这个姑娘真爱害羞),“什么啊,不是这样的。”
“哈?”
“没什么,没什么。”陈琪琪有些慌乱的摇摇头,一提手中的袋子,笑了一下,“卢先生,我要回家了,再见。”
“哦,再见。”和陈琪琪说了几句话,两个人挥手作别,卢利并无目的,只是随意的下楼来游逛,这一会儿倒是觉得自己的烦闷来得莫名其妙了:想不到就暂时不去想,难道活人还会让尿给憋死吗?这样一想,心情开朗了少许,顺着佐治亚街一路前行,远远的看见几个人围在路边,低着头,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