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风尘仆仆的赶赴澳门,路上无话,到了庄喜财的财神到财务公司,乘电梯上楼,见到了庄喜财,“财哥,这就是我和您说过的卢生,卢利先生。.卢生,这位是庄喜财,人称财哥。”
庄喜财不止一次的从胥云剑和二李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实际上他也在电视上见过卢利,不过真实相见,还是让他觉得有些讶然:这个年轻人好瘦嘛!在搏击大赛的擂台上,真的就是他,把乌猜打成了残废?“利哥是吧,小姓庄,庄喜财。”
卢利执足礼数,规规矩矩的叫道:“财哥。”
“瞧得起我的,叫我一声财哥,瞧不起我的,叫什么也不管用。利哥,请坐吧。”
卢利在他金色的办公室对面落座,笑了一下,“财哥,我听艾伦说过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混账弟兄,一时失手伤了您……”
“成不成器我不知道,至于是不是一时失手,更是不好说。利哥,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我托艾伦和你说的话你也听到了,钱,你带来了吗?”
卢利先不回答他的问题,左右环视一周,“财哥,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不是问题。能不能让我见见我的几个兄弟?”
庄喜财一笑,“没问题!来人,把他们几个人请出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办公室的门一开,胥云剑、二李、阿猫几个被人推推搡搡的拥了进来,“利哥,你看看,是不是他们?”
卢利转头看过去,四个人显然都是吃了好一顿排头,一个个鼻青脸肿的,阿猫的情况最惨,双眼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东西。胥云剑看见他,更是呜咽有声,“小小,……小小,呜呜呜!”
卢利理也不理,瞄了一眼,又转回头去,“财哥,出来混的,讲究的是一个信字,所谓言必信,行必果,尤其是像您这样,有家有业,有房有地,下面更有一众兄弟的,更得是这样,对不对?”
庄喜财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神色,点上了一支烟,“对,说得对,你接着说。”
“话,是你自己说的,规矩也是你自己订的,当初他们说好的,赢了算他们的,输了,就从你欠我们的钱里面扣除,对不对?你当初可没说过给他们的钱,是还需要利息的,是不是?”
“哎,年轻人,话不能乱说!江湖行事有江湖的规矩,我欠你钱不假,我庄喜财牙齿当金子使,也从来没有说过不还!当初他们要是把欠账要回去,这一千万圆,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儿,跟我庄某人没关系!可现在,不是这样吧?这不能说我庄喜财骗你们这些初出道的后生仔,只能说是你们自己蠢!”
“你这样说话,就是豁出去不讲理,要和我们赖皮了?””
庄喜财毫不动怒,嘿嘿笑着说道:“这个事嘛,虽然我也有不光彩的地方,但更多的,责任还是在你们那里。年轻人,别出来几天就学人家充老大,论江湖经验,你还差得远呢!”
“财哥,你是江湖前辈,我敬你一头。不过你要想倚仗着这一点就欺负我,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办不到!”
庄喜财一如既往的一副天官赐福的笑容,眼神中的轻蔑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少年仔,我现在摆明了就是要欺负你,你想怎么样?咬我?”
卢利暗暗恼火,眉宇间一再跳动,以他的功夫,对付庄喜财完全不在话下,他有绝对的信心,要是自己想动手的话,分分钟就可以摆平对付,但之后呢?带着胥云剑几个逃回大陆,香港是绝对不要想再呆了!前期的准备,所有的付出,都要为一时激怒付诸东流!他狠狠地一咬牙,如今的情势,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只得苦忍!“那,财哥你说,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说了半天,你总算说一句上道的话了!细路仔,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不要说老叔不给你明路走,这件事,我大人大量,不和你多计较。人,你现在就带走,咱们两家的债,到此一笔勾销,怎么样?”
“小小,不行啊,他还欠咱们三百多万呢!”胥云剑不顾一切的大吼起来。
卢利理也不理他,低头考虑了一会儿,“成,就按照您说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一笔勾销。”
庄喜财哈哈一笑,站起来绕到前面,拍了拍卢利的肩膀,“细路仔,真正醒目!你记住,钱是有的是,就看你怎么个赚法,凡事多多动脑子,别学你那些不成器的兄弟,一言不合就拔刀子,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何苦来哉?哈哈哈!”
卢利强忍着怒火,转身出门,庄喜财摆摆手,示意手下放过这几个人倒霉蛋,胥云剑二话不说,快步跟了上去,“小小,你等一等,你等一等!”
一直冲到街上,卢利才站住脚步,回头向身后看来,胥云剑、李铁汉、李学庆、阿猫和张大东都跟在他后面,“小小,小小……”胥云剑知道这一次自己惹的祸事着实不小,一个劲的赔笑脸,卢利却根本不理他,“老四、蛋子,阿猫,你们的伤怎么样?”
“没事,没事。”阿猫赶紧说道:“那个,利哥,这一次……的事情,是我一时着急,……”
卢利勾动嘴角,算是笑过了,拍了拍阿猫的肩膀,“以后吧,以后再说吧。”说完,他才转过头去,直面胥云剑。
胥云剑可真觉得害怕了,他和卢利这么多年的朋友,不管他惹下什么样的祸事,都有他替自己出头,事后经常把他揍一顿,然后骂两声,便万事大吉,但这一回显然不同,卢利的眼神中一片死色,倒像是完全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似的,偏偏这样,胥云剑更是心里没底!“小小,小小……我知道错了,我……我知道错了。”
“胥云剑,算了,咱们俩在一起多少年了?你惹的祸还少吗?我有点腻了,你……你回去吧。回天(津),另外找地方上班吧。”
胥云剑不顾身在大街口,哇一声哭了起来,“小小,别赶我走,我以后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还不行?”
卢利冷着脸看着他,说道:“现在看,我带你进来是我的错。这一年多的曰子,你惹下很多麻烦,也算是我自己自找的,咱就谁也别说什么了。等一会儿我让老四陪你回去,送你回天(津),今后咱们俩还是朋友,我过年回家了,你要是愿意的话,还可以去我那看我。”
“就不,就不!”胥云剑孩子般的大哭起来,一把握住卢利的手,哀求不已!“小小,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一定改,求求你啊,别赶我走!”
“胥云剑!”卢利一用力,把手抽了出来,“咱们俩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卢利是什么姓格你知道,这件事没商量!我当初算是答应过伯母,不再打你,可是你也别逼我动手!”
胥云剑哭得泪人一般,看从他这里说不通,又求李学庆两个,“老四,蛋子,你们帮我求求,啊,别让他把我赶回去,求求啊?帮我说句话啊?”
李学庆两个也大感无奈,胥云剑是跟随卢利最久的,这一次他回大陆,把香港这边的事物几乎全部托付给了他,谁料他居然闹出这样一场戏码?偏偏自己两个人的屁股也不干净,这时候自顾尚且不暇,哪有为他求情的理由和胆量?
他蹲下去,扶住了胥云剑,“小小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件事没商量!听我的,还是先回去,那么等他消消气,再求他舅妈呢?小小最听他舅妈的,你要是说动了老太太,这件事问题不大。你这会儿和他硬顶着,不是自己找倒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