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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道周说服了还在气头上的朱媺娖,在得到朱媺娖首肯之后,便来找钱肃乐,因为只有说服钱肃乐,才能通过钱肃乐,对南边施加影响。
然而,钱肃乐已经不再是大战前的钱肃乐。
在见了钱庄弊案和禁军追杀吴争之后,钱肃乐已经彻底地明室失去了信心。
如果不是朱媺娖突然让他做了首辅,钱肃乐已经准备了辞呈,准备离开京城前往杭州府了。
君子欺之以方。
做了首辅的钱肃乐,只能改变打算,继续在朝堂上,尽自己一份心力。
可今日黄道周再次找上门来,重提旧事。
钱肃乐心中岂能不愤怒?!
杭州府之事已经渐渐暴露开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钱瑾萱、周思敏二女。
周思敏他管不着,可钱瑾萱是他的亲生女儿啊,无端端地陷入这权力倾轧的阴谋里,钱肃乐本就已经悔得直想抽自己耳光。
于是钱肃乐沉声道:“幼玄兄,此事无疾而终是为幸事,若再进行下去,怕是你我再无颜见吴王殿下……老夫有言在先,今日之后,只要不再提及此事,幼玄兄前来,钱某扫榻以待,若幼玄兄再提,那就别怪钱某翻脸无情!”
黄道周还不甘心,道:“难道希声兄真要看到双方同室操戈,发生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吗……?”
钱肃乐哂然道:“原本钱某也作此想,可最后发现,这义兴朝真正在做事的,也就吴争一人。幼玄兄,兔未死便已经想要屠狗,这样的皇室,如何收服天下英雄效忠?听钱某一句劝,死了这条心吧!”
“可当今天子不一样……。”
“真不一样吗?”钱肃乐轻哼道,“将吴争逼出应天府,这手段……啧啧,恐怕逊帝也不及啊!”
这话已经涉及到当今皇帝了,黄道周一听钱肃乐这话,便知道钱肃乐决心已定,不可能被自己说服。
黄道周喟叹一声,“希声兄啊,你道黄某是墙头草吗?你也知道,吴王麾下十一府之地,数百万人口,如今征召到二十万大军,已经是极限,可真要北伐,这区区二十万军队怎够?唯有联合朝廷大军,北伐才有可能……。”
钱肃乐摇摇头道:“你作何想,是你自己的事……钱某已经决定,明日就向陛下提交辞呈南去……哎,都怪我这做爹的糊涂,将小女傻子入这等龌龊事中,此去,我得向吴争好好解释清楚,好让小女不受此事牵累。”
黄道周一听,急了,“希声兄万万不可,你若辞官,这朝廷中还有谁可支撑大局?”
“幼玄兄自然当仁不让。”钱肃乐淡淡道。
“可陛下也断不肯容你辞官啊。”
“钱某要走之心已定,谁也无法阻拦。”
“这……可到时,吴王还以为黄某有了异心,容不下希声兄……。”
“幼玄兄放心,钱某不是踩别人脱罪之人,此事责任全在我,钱某会向吴争说个明白。”
黄道周看着钱肃乐许久,长叹一声,拱手告辞而去。
……。
“首辅真说要辞官?”朱媺娖微蹩眉头问道。
“是。”黄道周躬身道,“臣已再三劝他,然而他主意已定。”